謝琅幾乎是有些怔怔的,順著這股力道被拽著吻上了她的唇。
什麼所謂的冷靜,遇到自己在乎的人,都是不存在的。
謝琅沒有對她訴說這些時日戰場上的艱辛,溫鶴綿也同樣沒有對他訴說自己是如何熬儘心血守在營中,可是紊亂而急促的呼吸已經足夠說明一切。
原本淺嘗輒止的吻很快在謝琅回過神來後被奪過了主動權,他虔誠而又小心翼翼地捧著自己心上人的臉頰,相互交換著唇齒間的氣息。
忙碌多日,溫鶴綿終於允許自己的腦子徹底放空一回。
最後被推者抵靠在桌案邊時,她叫停了略有些激動的男人。
“等等……”
謝琅聞言一頓,稍稍往後退了些,顫抖滾燙的雙唇仍然抵著她的臉頰,輕輕地蹭了蹭“怎麼了?”
溫鶴綿無聲地喘息了下“先把事務處理了,外麵還有很多人等著你。”
許久不見,他們之間自然有千言萬語要講述,但不該在這個時候。
他們隻是解決了謝詠,可是在外圍,仍然有許多虎視眈眈的藩王正在盯著,一旦放鬆警惕,這些人就會毫不猶豫撲上來。
“就不能稍微等等再說這事兒嘛……”
情緒過於激動,謝琅眼眶蒙了一層淡淡的紅,並非他故意撒嬌示弱,而是這些日子他也熬著,突然放鬆下來,精神上有點轉換不及。
“不能。”
溫鶴綿心中還窩著股火,對待他頗為殘忍。
謝琅自知理虧,見實在不能動搖她的決心,隻好委屈巴拉的鬆開了她。
坐在馬上的時候威嚴儘顯,此刻卻像一隻被冷落了的大型犬,想伸出爪子碰碰主人,卻又被僅存的理智給壓了回去。
往後退了兩步,他似乎還是有點不甘心地湊上前來,飛快在女子臉上啄吻了兩下,眼角眉梢透露著喜悅。
“含霜,等我回來。”
他瞅準了溫鶴綿的走神,等回過味兒來時,人已經又出去了,營帳中一片安靜。
溫鶴綿無奈的彎了下唇角。
餘光一瞥,看見安安靜靜蹲坐在角落裡的係統,她頓了下“去溜達完回來了?”
溫鶴綿不知道係統一天到晚都在做什麼,非要跟著她來,來了又不見蹤影。
係統優雅地舔了下爪子,貓眼中帶著八卦的精光“剛才看你們聊得好,沒舍得打擾。”
溫鶴綿沒有戳穿它的意圖,而是問“之前隱瞞我們的事情,現在可以說了?”
係統慢條斯理“不著急,再等等吧。”
“那是一個很長很長的故事。”
……
謝琅在這個時候帶兵回來,是所有叛軍都沒想到的事。
謝詠還在營地和溫鶴綿周旋時,他已經悄無聲息就解決了進攻的蠻族,奪了他們的糧草,從後方一路包抄而來,將嘉王封地上的私兵都給圍困其中。
又有溫乘淵暗地裡派人支持,才能將他們解決得這麼順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