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終究是沒有在這裡耽擱多久。
雖然京中目前一切尚好,但皇帝不在,也積壓了許多重要事務下來,回去要一一處理。
天子久不居京師,怕底下人會起小心思。
幸好不用像來時那般匆匆的,回去的路上,可以順便欣賞下沿途風景,這些都是謝琅待在京城時沒機會看到的。
皇帝這個身份,固然手握大權,但在尋常事上,未必比平民百姓來得自由。
那句話怎麼說來著,欲戴王冠,必承其重,可以很好地詮釋他們現在的處境。
天不太冷,謝琅和溫鶴綿都騎了馬,不快不慢地行進著。
他似乎是頗有些好奇“太傅那三年間在外麵,應當看過不少這樣美麗的風景吧?”
“怎麼回事?還念著?”
溫鶴綿詫異望過去。
他們相互都有不少對方的舊賬可以翻,現在基本上是處於一種心照不宣的狀態,誰都沒再提過。
她合理懷疑謝琅想搞事。
“冤枉我。”謝琅狹長的眸眯了眯,顯出幾分不懷好意,“我隻是想問,太傅曾經允諾過我的事,何時能兌現?”
溫鶴綿瞬時反應過來他在說什麼。
“目前看來遙遙無期了。”溫鶴綿看著遠方的風景,笑,“等什麼時候我們尋到機會退休了,再說吧。”
她和謝琅都不是當甩手掌櫃的人,至少在沒有合適的繼承人繼承皇位之前,肯定是沒辦法長久離開的。
好不容易四海才平定下來,他們怎麼也要為往後千秋萬代做打算。
謝琅輕哼“朕就猜到你會這樣說。”
溫鶴綿還以為他會繼續說什麼,結果半晌後聽他小聲妥協道“不過你在我身邊,風景看不看也無妨。”
“你就貧吧!”
溫鶴綿哭笑不得地瞥他一眼,收回目光。
如他們所料,大軍回到京城時,果真開了春,積雪初融,一片新生的喜悅。
除了朝中要員,還有許多百姓也得了消息,站在街道兩側,圍觀大軍歸京。
大部隊駐紮在城外,隻有領頭的將領押著罪犯進了京,按例之後該撫恤傷員,然後辦宴,論功行賞。
不過當下最要緊的,是如何處置罪犯。
溫鶴綿沒想到,嘉王說的那番話還能傳到謝琅耳朵裡去。
這人沒腦子還好色,他說話溫鶴綿全當放屁,一個字沒往耳朵裡進,更彆說那些醃臢話了,逢場作戲而已。
但謝琅在意得很,他去了一趟詔獄,回來後就聽說嘉王瘋了,也不知他到底做了什麼。
反正謝琅不想讓溫鶴綿手上沾染血腥。
“狗嘴裡吐不出象牙。”謝琅伏在她肩頭,低聲,“朕割了他的舌頭,太傅會害怕嗎?”
“他……死不足惜。”
溫鶴綿神色複雜地垂眼看了眼窩在她懷中撒嬌的皇帝陛下,歎氣。
本質上,狼崽子還是個小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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