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汙蔑我。”
溫鶴綿失笑“你是為了我好,我何時說過要說你了?”
她很清楚他的顧慮在哪,滿心滿眼都在乎自己,為什麼要斥責他呢?
她又不是不分青紅皂白。
謝琅眼睛亮了亮,像極了討人喜愛的小狗,乖乖巧巧的。
雖然知道這很大概率是表象,溫鶴綿還是很憐愛,沉吟片刻,主動靠近在他唇角親了親“陛下做得很好,日後繼續保持。”
謝琅眼底笑意更甚,牽過她的手焐著“好,都聽你的。”
……
宮中的消息沒瞞著,大臣們也陸陸續續得知了溫大人有孕的消息。
經過這麼久,大家接受良好,又正逢年節,一年堆積下來的事務都處理得差不多,聚在一起,總免不了提起。
“也不知是位小皇子,還是位小公主,不過想想,無論男女,應當都會很優秀。”
“要是位小公主可就好了。”葉照旋端著酒杯笑,“指不定能出位女帝呢。”
如今已成為肱股之臣的葉大人看得明白,照當前的局勢,這種可能性還很大。
陸子慎笑笑,不無讚同“我也有些期待。”
幾位交好的人聚在一起,很是熱鬨喜慶。
不過與大臣們的樂觀相比,謝琅明顯是焦灼居多。
看的書越多,了解的越多,心中的恐懼就與日俱增,後麵溫鶴綿實在看不下去,索性就把書給他沒收了。
她翻看了下,嘖一聲,卷起敲在謝琅腦袋上。
“彆成天去擔憂沒發生的事,屆時生病,是你照顧我還是我照顧你?”
心病也是病,好不容易才讓他擺脫那三年間夢魘般的陰影,倘若又因此生出憂病,真不值得。
謝琅抬手捂住腦袋,不疼,但足夠讓他老實“好吧。”
他像隻乖乖的小狗,圈著溫鶴綿坐在他腿上,眼神糾結地掃來掃去,想說什麼,想做什麼,又沒有真切付出行動。
溫鶴綿牽起唇,轉移他注意力“既然沒事,不如想想該給孩子取個什麼名字?”
這招果然見效,謝琅擰著眉“……好難。”
“難就對了。”溫鶴綿語氣淡淡的,細看能察覺到眼底的笑意,帶著更多的是縱容,“還有那麼久,好好想。要是不好聽,我以後就讓孩子埋怨你。”
謝琅當然不信這話,他耐不住地垂眼在她發絲上吻了吻“不會有這個機會的。”
溫鶴綿挑眉“那不好說。”
謝琅張了張嘴,剛要為自己辯駁,懷中的溫軟卻已起身離他而去。
溫鶴綿側眸看他,瞧上去頗為無情“行了,彆膩歪了,桌案上那堆折子還沒批,我出去見個人。”
謝琅不死心地問“什麼人?真的不用我跟著一起去嗎?”
“還沒脆弱到那地步上。”溫鶴綿想了想,轉身在皇帝陛下腦袋上揉了把,“晚膳前回來。”
說罷,悠然踏著步子離開了。
謝琅隻好不甘地收回目光。
溫鶴綿要見的這人,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也是個熟人。
今日這包廂是柳瓊月做主定下,下馬車後便有人迎上來,引著溫鶴綿一路去了頂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