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著眼前的人身上的氣息越來越深沉,時鳶也不再繞彎子。
“你是遺失大陸的魔族吧?”
妖月彎了彎嘴角,沒有說話,示意時鳶繼續。
不過,也就是在這一瞬間,妖月那挑眉的神情與琳琅漸漸重合,讓時鳶有些恍惚。
“我和琳琅......是摯友,我們一起殺過人,一起埋過屍......”
時鳶的語氣有些傷感,似乎是在緬懷,不過意識到自己在說什麼之後,又輕聲咳了咳,換了一個語調。
“額,不是,我是說,我們一起並肩作戰過......”
之後,時鳶又講了不少白琳琅身上的故事,隻不過,有些地方寥寥幾筆帶過。
比如,白琳琅是怎麼被白家趕出大門,又是怎麼掉落峽穀,時鳶挑了一些趣事,越聽,妖月的眼神越溫柔。
“那,星婉呢?她還好嗎?”
妖月迫不及待想要知道這個問題,當初,他和玄州一戰,誓死扞衛魔族的時候,不小心掉入了空間裂縫,自此來到了諸神大陸,便再也回不去了。
他一心所惦念的,就是自己在遺失大陸的妻女而已。
聽見這個問題,時鳶默了默,沒有吱聲。
妖月一瞬間冷下了眸子,繼而又迅速回溫,語氣堅定又溫柔。
“星婉不會有事的!”
時鳶抬起頭,有些疑惑,白姨最後確實留下了神識,聖心護主,不過,妖月為何就能這麼篤定?
仿佛是能夠看穿時鳶的心思,妖月站起身,墨發飛揚,衣袍被風吹的簌簌作響,眼神飄向了不知名的遠方。
“在我們結合的時候,我就用魔族的秘術分了她一半的魔心,無畏時間和空間的限製,她死,我死!”
“既然我還活的好好的,那星婉的魂魄應該也沒有大礙,肉身被毀是小事,我可以幫她重塑肉身。”
“對了,究竟是誰……不,應該是,除了玄州,沒有第二個人了吧!”
說到這,妖月的眼中一閃而過的陰冷和仇恨。
“不,我覺得幕後主使並不是玄州......”
時鳶早就有這種感覺了,在遺失大陸,就好像自己所做的一切都被設計好,就連白琳琅的那些劫難和白姨的自爆都像是一場陰謀。
這背後,肯定另有其人!
妖月轉過身,看著時鳶小臉皺的跟苦瓜似的,眼裡儘是思索,忍不住揉了揉她的小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