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內花木繁茂,房屋眾多,道路曲折,巡邏的士兵分成四隊,來回巡邏。
白玉瑤第一次進將軍府,哪裡知道路徑,隻得乘著巡邏的間隙,跑過幾個院落來,以待官兵來到,趕快隱在花木之後。
這時,明朝已亡,左良玉擁有二十萬精兵,威勢赫赫,不僅京城李自成要來爭取他,連江南的京城也派人來結交他,因此,將軍府裡賓客不斷,走了一撥人,又來一撥人,燈火徹夜不絕。
白玉瑤一直朝後院而來,他不辨路徑,一直跑到後花園內。隻見有四五個年輕女子,在花園裡夜坐,個個美豔絕倫,可白玉瑤是新婚不久,不敢張看她們,萬一被她們迷惑,對不起新婚的妻子。
想要逮著一個美女,問問左帥所住屋,可又不忍心驚擾她們,就舍此而過。
這時,望見有一個單獨小院,周圍有兵士守衛,不是左帥的住地,也是一個藏珍寶的倉庫。於是,白玉瑤乘著月亮鑽進雲隙之際飛身進了小院內。
這小院內,閬無一人,花木扶疏,縷縷香氣飄拂。
白玉瑤四處一望,沒有人影,見這房屋門上有一塊匾,名叫“留香小屋”。白玉瑤上前輕輕推門,所幸門並沒有關住,他輕輕進了屋,關好了門。
屋內沒有燈光,從窗隙漏出的月光來看其陳設,好像是間書房,博古架上擺著商彝周鼎,儘是古物,價值連城。
白玉瑤心想,這些寶貝臨走時,順他幾件,送給劉玉琴也不錯,入贅他家,自己還沒有拿出什麼寶貝來做聘禮,可不要讓他們劉家小瞧了自己。
正在這時,聽見外麵有細微的腳步聲走來,好像人數不少,都是朝著這邊院內走來。
白玉瑤望望,裡麵還有一間屋,就閃身走了進去,裡麵卻是間臥房了,靠牆一張大床上,滿床錦繡。
這時,外院牆邊有說話聲,繼爾有開門聲,接著一夥人走進了院內來。
白玉瑤無法,此間屋內無處藏身,最後隻得鑽進大床下麵。
一夥人進了屋內,坐在書房內,說了一會兒話,這些人走了出去,聽那說話口氣聲,得知來人就是左良玉了。白玉瑤心想,今夜怪順利的,來對地方了,遂藏在大床下安心等待。
外麵好像隻剩下有兩個人了,一個老頭兒,一個年輕女子。
老頭兒就是左良玉。
過了一會兒時間,兩人推門走進臥房內。
白玉瑤鑽在大床下,不敢探頭而望,隻能望見兩雙腳走近床邊,他不敢大聲出氣。
這兩人靠在床邊,簌簌地脫掉了衣服,上了床,說了一些情話,就聽得那大床小河上的小船咯吱咯吱地搖晃起來。
有女人的哮喘玤明消息聲帶音響傳下床來,這白玉瑤走過千家進過萬戶的人,什麼樣兒的男女沒見過,今夜他也忍不住起來。
響了一會兒,隻聽見左良玉道“小桃紅,我喝多了酒,動不了了,你坐在上麵體育動作一會兒。”
隻聽見那女人翻身起來,坐在左良玉身上廣場舞體育動作起來,這一次那大木床的小河上的小船搖動的響聲更大了,連那女人的喜鵲叫喚聲帶音響也要響出窗外去了。
過了一會兒時間,那左將軍叫喚了一聲,就不動了。
那女子問道“大帥,怎麼了?”
左良玉道“沒事,我睡一覺起來,我們再見做數學作業。”
話聲未完,就聽見呼嚕之聲響起,那女人低聲說了一句“不中用的老東西!”
老頭兒倒呼呼大睡起來了,老頭兒身旁的女人可就睡不著了,在床上翻來覆去的,好長一會兒時間,實在沒有什麼希望了,也就勉強睡著不動了。
白玉瑤好不容易等他們都睡安穩了,這才小心地從床下爬了出來,見臥房裡燈還亮著,照得四下清清楚楚,他們脫下的衣服就放在床邊,那床頭櫃上,就擺放著金銀首飾。
白玉瑤朝床上望去,那左良玉蒼顏白發,一個糟老頭,哪像一個擁兵二十萬,威風八麵的將軍?那女人背著身子,臉朝裡睡著。
白玉瑤認定了左良玉頭上的一根發簪,伸手拿了過來,轉身就朝門外走去。
出了房門,把房門輕輕關好,長舒了一口氣。來到書房門前,輕輕打開了門。
隻見一個高大的身影直挺挺地擋在門外,白玉瑤急朝他臉上望去,青麵獠牙,顯然是一個夜遊神。
正在愣神之際,隻見這夜遊神劈手就奪過白玉瑤手中的玉簪。
這白玉瑤是一個經驗豐富的采花賊,習慣在暗夜裡行動,一生也是經曆過無數凶險,見此夜遊神,也是嚇得“啊”的一聲,好在他是久曆凶險,一個翻身複翻進屋內,那門緩緩地關閉了。
白玉瑤困在屋內,不敢動作。良久,見外麵也沒有什麼動靜,久在屋內也不是個辦法,白玉瑤忙把後窗打開,隻見窗前直挺挺地站著一個夜遊神,紅麵獠牙,擋在窗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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