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nbp;走火入魔
楊書成發著高燒,燒得迷迷糊糊,連眼睛都睜不開,王花果抱起他,小媽徐秀珍在前麵領著,一直朝一個山洞走去。
這個山洞曲折幽深,裡麵有微弱的燈光亮過來,下麵的道路經過修整,倒還平整,王花果抱著楊書成,一步步朝裡走。
走了二十多步,那洞口有個木門,卻是開著,裡麵的燈光就照了出來。
王花果走進門口,就覺著一股香氣就飄進鼻端,鼻子癢要打噴嚏,還是忍住了。
走進內室,這是一個小房間,雖是一個山洞,布置得倒還精雅,石桌、石椅、桌上點著香爐,香煙嫋嫋,前麵是一個梳妝台,一麵台鏡,照得見人影。
左邊是一張木床,上麵鋪著錦褥,錦繡燦爛。
王花果抱著楊書成,站在當中,不知所措。
“放在床上吧。”
王花果依言把楊書成放在床上,他是山裡的一個放羊娃,第一次進女子的香閨,那臉如一張紅布一樣,他放下楊書成後,就模糊地說了一聲:
“我出去了。”
那女人沒理他,隻顧低頭望著她心中的林郎。王花果走了出去。
過不了一會兒,邱玉卓、邱燕,還有他們的父親邱江陪著一位老太爺邱主任走了進來。
那女人望著進來的邱主任,道:“公公,你快看看,林郎這是怎麼了?”
邱主任道:“兒媳,你讓一下,我來看看。”
那邱主任走到床前,這哪裡是自己的二兒子,這兒媳想林郎都想瘋了,我能治好眼前這個男人的病,可不能治好兒媳的病。現在二兒子也不知流落到了什麼地方?幾次派人去尋找,都沒有音信。
邱主任皺皺眉頭,望向床上的楊書成,他早已聽到報告,這人是被人毒打,遍體鱗傷,沒有得到及時醫治,現在是傷口發炎,隻要喝些消炎的藥自然好了。
邱主任看了看傷勢,那傷口時日短,還沒有潰爛,現在已是紅腫,情況已是十分糟糕。
他站起身來,道:“沒什麼要緊,都是皮外傷,外麵敷些膏藥,在內服些藥湯,這兩樣藥,家裡都有。過個今夜,明天午後就好了。”
他望著圍著自己的一乾人,鄭重地吩咐道:“邱江、邱玉卓,你們今夜守著,女人都離開,這病說凶險就凶險,女人千萬不要靠近,否則我也是回天乏術,你們也知道,我們是有罪之身,不能送你的林郎到外麵去。”
這分明是要趕這兒媳婦離開,這兒媳婦相思成瘋,可為了自己的丈夫好起來,也隻得望了望,率先走了出去。
邱主任道:“邱江,你守著,邱玉卓,你隨我來拿藥。”
一行人走了出去。
果然有現在的藥,外敷內用,折騰了半天兒,一切結束,於是,邱江就守在屋內,其他人離開了。
果然,邱主任醫術高明,第二天上午,楊書成就有些退燒了,他已經醒來,睜開了眼,現在半躺在床上。
隻是兒媳婦,名叫徐秀珍的,沒有再來看他。
邱主任給她吃了些安神的藥,她已清醒,知道自己認錯了人,不好意思過來。就睡在大嫂的房間裡。
待到午後,楊書成已脫離危險,邱主任才敢讓他離開兒媳婦的房間,來到另一個山洞裡住下。
王花果雖然沒發燒,那傷口也已紅腫,也在邱主任的醫治下,慢慢消腫,邱主任深明藥理,為什麼沒有發燒,切了好一會脈,見他脈相平靜,實在是不明所以,也就不再窮究。
過了兩天,楊書成的傷口已是消腫了,他也就能下地行走了。
在這幾天裡,邱主任也來問過他們的來曆。
楊書成也不隱瞞,兩人都把自己的經曆說了一遍。
邱主任聽了,不住點頭感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