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小小站在於姐身旁，她正皺著眉頭捂住鼻子看向牆上掛著的照片。
照片中的男孩身材中等偏瘦，帶著無框眼鏡，留著精神的栗子頭發型，看著文文靜靜的，正麵帶微笑地捧著獎杯和父母站在一起。
這張照片是男孩某次電競比賽奪冠後與父母一起合拍的照片。
看著眼前這個邋裡邋遢、目無長輩的胖子，陸小小很難把他與照片上那個文靜的男孩聯係在一起。
白蕊上前幾步，女人急忙緊張地攔上來，生怕白蕊再做出什麼刺激到男生的事情。
白蕊朝女人擺擺手，示意自己就看看。
而後，白蕊走到男生身後，她看著男生微駝的背影和倒映在電腦屏幕上的臉龐。
“一個人玩遊戲有意思嗎？”
此時，在白蕊的視線中，屏幕中映出的男生的臉像是國寶大熊貓一樣，整個眼部周圍的皮膚都是青黑色的，額頭上還遍布著凸起的猙獰的血管。
男生沒有回應白蕊，仍舊旁若無人地玩遊戲。
“我覺得遊戲，還是一群人一起玩比較有意思。”白蕊自顧自的繼續說道。
男生皺起了眉頭，他覺得身後說個沒完的女生真的很煩。
“你覺得呢？”
白蕊彎腰，湊到男生旁邊近距離看著男生的側臉。
“我覺得你媽……”
男生雙手猛地離開鍵盤，正打算猛拍桌麵，同時轉過頭惡狠狠地打算罵些什麼。
但當他對上白蕊冰冷的眼神時，一下子愣住了，想要罵出口的話也猛地吞了回去。
“你覺得什麼？”白蕊麵無表情地追問。
男生咽了下口水，移開了與白蕊對視的眼神，麵色蒼白地小聲補充道，“我覺得……我覺得，你說得很對。”
“對吧。”
白蕊笑了笑，伸出手幫男生托了托鼻梁上快要滑下來的眼鏡，
借著托眼鏡的功夫，她將男生眼部周圍的青黑色印記引到了自己的手上。
在她做動作的時候，男生整個身體都是僵住的，頭上很快就冒出了汗，渾身的汗毛都炸起來了。
“既然你認為我說得對，那就把遊戲關了吧，彆玩了。”白蕊站直了身體，無所謂地對男生說道。
“哦，好。”
隨後，在所有人不可置信的眼神中，男生乖乖地退出了遊戲，關上了電腦。
白蕊走向臥室門口，她看著一臉崇拜的陸小小和眼神呆滯的於姐，說道“我們快去下一家吧。”
“好的，老板！”
相較於其他人，陸小小早就發現了自家老板偶然間的霸氣外漏，作為一個小迷妹，自然老板說什麼就是什麼。
“小帥，你剛說什麼？！”
另一邊，男孩的母親剛從呆滯的狀態恢複過來，她急急地用力扳過男生的上身。
“沒什麼啊？媽，你快放手，你掰疼我了！”
男生仿佛不理解母親為什麼這麼問，感受到女人手上不斷加重的力道，趕忙提醒母親道。
剛走出房間，白蕊和陸小小就聽見身後的臥室中傳來了女人既欣喜又壓抑的哭聲。
這哭聲，讓小迷妹陸小小看向白蕊的目光，更加崇拜了。
“等等我啊，小姑娘！”
於姐急急地從後麵趕過來，追上了白蕊和陸小小。
路上，於姐狐疑的各種打探到底是什麼情況，白蕊每次都避而不答。
白蕊推說自己不清楚，她也是跟著社區大姐第一次上門雲雲。
“於姐，咱們快點去下一家吧。”
不待於姐再追問什麼，白蕊掏出手機看了下時間。
“哦哦，好，下一家，我看看啊，二單元103，往這邊走。”
於姐吞下想追問的話語，拿出手機看了下微信裡的清單材料，然後點開社區內部的微信群裡發了個語音。
“13號樓我們過來了啊，你們彆重複送了！”
……
入夜，陸小小熟睡之後，白蕊照常來到一樓等待顧客上門。
她像往常一樣坐在沙發上，很快就看見一個穿著破破爛爛衣服的男生，腳步虛浮，一步一搖地穿過卷簾門走進店裡。
從衣著上看，男生大概101novel.com多歲，上身穿著皺皺巴巴的格子襯衫，下身穿著一條磨得發白的牛仔褲，腳上趿拉著一雙破破爛爛的人字拖。
男生低著頭，臉上油光滿麵，頭發長長地遮住了眼睛，
他目光呆滯，雙手不停地在半空中虛按著什麼，嘴裡一直還在念叨“屬性，加攻，加防”之類的話語。
眼看男生晃到了自己麵前還一副癡癡傻傻的樣子，白蕊不耐煩地站起身，
她將法力凝聚在右手上，對著男生的臉一巴掌抽了上去。
“啪！”
男生被白蕊抽得飛了出去，狠狠地摔到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