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發竟然死了?”
“阿!發!”
啊……!
眾目睽睽之下,陳鳴忽然捶胸頓足,嚎啕大哭。
哭聲淒厲,聞者傷心,聽者動容!
“少爺您節哀順變,阿發兄弟已死,咱們應該儘快通知省城武盟,將這件事通知段宗師。”
輪椅後方,負責照顧輪椅的另外一名保鏢,趕緊安慰說道。
“你說得對!”
陳鳴擦了擦眼淚,回頭望向陳延壽,
“叔,我這就去市醫院,立刻處理阿發兄弟的後事,然後趕赴武盟,親自去給段宗師說明這件事。”
“好好好!”陳延壽點點頭,“立刻去,趕緊去!”
陳鳴被保鏢推著輪椅,急匆匆離去。
靜!
偌大的會議室內,眾高管死一般地沉寂。
“陳老。”
蘇雅忽然開口,“阿發兄弟的死,這隻是一個意外,請您……”
“蘇總,如果您讓我勸說段宗師,讓段宗師放過你老公葉凡,這話您就不要提了。”
陳延壽冷笑,“段宗師的愛徒阿發……在蘇氏當眾被活生生打死,此事若是段宗師善罷甘休,那段宗師他的威嚴何在?那武盟在我龍省的威嚴何在?”
“更何況,這次阿發兄弟來盤城,本就是奉了段宗師的命令,前來盤城熟悉情況,然後找個合適的時間,在盤城設立武盟的盤城分盟。”
“至於所謂的當保鏢,那不過一句玩笑話。”
“事實上,阿發兄弟和我侄兒是朋友,而不是上下級。”
陳延壽說到這裡,不再理睬蘇雅,而是望向丁總管。
“丁總管,你自己說說,武盟派到盤城的未來分盟盟主,卻慘死在蘇氏,這件事,真能這樣算了?”
這……。
丁總管頓時皺眉,不再和陳延壽爭吵。
雖然丁總管也知道,陳延壽這是小題大做,故意將事情誇大。
但丁總管卻也不得不承認,陳延壽說的這些,並不是沒有發生的可能。
“武盟的人都是瘋子,不但護短,更是睚眥必報,偏偏他們人多勢眾,勢力龐大到了極點。”
“無論是段宗師的報複,還是來自武盟的報複,都絕非蘇氏所能承受。”
“那我又何必蹚渾水?給自己找沒趣?”
丁總管很快梳理好一切,立刻笑道,“蘇總,陳總,既然二位對誰當蘇氏總裁有爭議。”
“那依我之見,這是你們公司內部之爭,我一個外人若是介入你們蘇氏內務,那自然不是太好。”
“而且魚蟒山開發在即,那麼多的項目,那麼多的公司,我若是加入某個公司,哪怕隻是當編外顧問,這其實也不好。”
說著說著,在丁總管的臉上,滿是羞愧,
“好在事情發現得早,現在發現、補救,這也不算太晚。”
“從此刻起,本人辭去蘇氏顧問一職,不再乾涉任何公司的任何內務,告辭!”
說完,丁總管也不顧眾人怎麼看他,大步流星,急匆匆地離開會議室,消失得無影無蹤。
全場嘩然!
所有高管的眼中,都出現了無語。
陳延壽的臉色也變得難看,蒼老眸中滿是怒氣。
顯然,陳延壽也沒想到,丁總管不但不幫忙,而且溜了號子。
“陳延壽,你可以滾了。”
死一般的沉寂中,葉凡靜靜開口。
“葉凡,你……!”
陳鳴率先開口,就要反駁。
砰!
葉凡猛然一腳踹去。
陳鳴連人帶輪椅,頓時淩空倒飛而起,在半空化為拋物線,重重落在會議室的大門外。
哢嚓!
大門破碎!
“啊……!”
陳鳴驚恐的尖叫聲,從大門窟窿處一躍而過。
下一刻輪椅落地,輕飄飄落在會議室外的大門口。
然而除了大門破碎之外,陳鳴震驚地發現,他居然一點事兒都沒有,並沒受傷。
就連陳鳴坐著的輪椅,那也是完好無損,並沒遭受任何影響。
“陳鳴,不用謝我,我這人比較熱心,看你走路不方便,送你一程。”
會議室內,葉凡對著陳鳴點頭微笑,“慢走不送。”
“你……你你你!”陳鳴激動地指著葉凡,臉上滿是憤怒。
但最終,陳鳴一句狠話都不敢說,被衝過來的保鏢推著輪椅,憋屈鬱悶地離去。
“蘇總,彆以為今天你贏了,你就真贏了。”
“蘇氏能否承受武盟和段宗師的怒火,那還是未知數!”
哼!
陳延壽怨毒地盯著蘇雅,也不需要人驅趕,含怒離去。
“我讓你走了?”
葉凡的聲音,忽然從後方響起。
“葉凡!”
陳延壽暴怒轉身,“得饒人處且饒人,你小子彆太過分!”
“得饒人處且饒人的前提是人,陳延壽,你也配?”
葉凡笑了。
“你竟敢罵老夫不是人?你……!”陳延怒不可遏。
“不好意思,我並沒罵你,這話我也沒說過。”
“但你居然自己承認不是人,這倒讓我對你有些刮目相看了。”
葉凡笑嗬嗬說道。
“你……你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