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不知道得多久。
在又喝了瓶牛奶,吃了點麵包後,單間監獄的門終於打開。
那道熟悉的身影就站在門口。
“總監,我們走吧。”
曉曉低低的說著,起身想要扶宋喜站起來,宋喜擺擺手,讓她先出去。
她疑惑的看了眼兩人。
“不走嗎?”
“我們還有事。”
宋喜說完,看了眼跟在霍南厭身邊的沈風。
後者明顯秒懂她的意思,輕輕咳嗽了聲,上前拉住曉曉的手。
“跟我來。”
他用的力氣大,曉曉被扯著踉踉蹌蹌的出門,眸底的疑惑更加濃鬱。
單間監獄裡就剩下霍南厭和宋喜兩人。
沒人說話,壓抑的沉默就像是冰冷的刀子,刺痛人的心肺。
又是幾分鐘過去了。
宋喜遲疑片刻,終歸是先開了口。
“媽怎麼樣了?”
這話問出口,霍南厭陡然轉過身來。
他的眼神冰冷,宋喜心底一驚,蹙眉看向他。
難道霍母出事了?
“還在昏迷。”
霍南厭的手指微微動了動。
宋喜一口氣還沒吐出,就聽他冷冰冰的再次說出句話。
“宋喜,你知道西墨的危害嗎。”
西墨。
這兩個字從他口中說出來,宋喜的心悠然沉到了穀底。
“知道。”
西墨,就是她和陸北研究的特效藥。
“這藥是用來抗癌的,對癌症細胞有特效,可以快速清除癌細胞,但若是普通人吃了,對普通人的傷害也很大。”
“最重要的作用,是在神經上,會抑製人的神經活動,造成昏迷。”
宋喜說到這裡,陡然抬起眼睛。
“媽吃了西墨?”
“對。”
“那得趕緊打抗生素和抑製西墨的針劑啊!”
她急急地看著霍南厭。
如果不打這種針劑,霍母的神經會始終被壓抑著,甚至陷入深度昏迷。
到時候,就成了植物人。
除非研究出能中和西墨毒素的藥劑,才能醒來。
西墨,其實就是一把雙刃劍。
霍南厭不說話,始終靜靜的看著她。
翻湧的情緒徹底冷卻,宋喜幾乎是顫抖著,問出來下句話。
“你懷疑是我下的毒?”
“不然呢。”
他冷笑了聲。
“西墨是你和他共同研究的,隻有你們兩人能拿到藥。”
“可我為什麼要對媽動手,而且西墨不是即時生效,是半個小時!”
宋喜眸底的光亮徹底破碎。
她錯信了他。
她知道,眾目睽睽下,霍母是吃了她端的麵才出事的。
他將她抓進來,也是為了堵住悠悠眾人的口。
可西墨要生效,足足要經過半個小時。
霍母剛吃麵就吐血,必然是在那之前就已經中毒。
她以為他將她送進來,是對她的保護。
“不必多說。”
霍南厭轉過身背對著她。
“在沒找到主犯之前,你還是嫌疑人,曉曉可以走,你留下。”
直到她身上的罪名洗清那天。
宋喜苦澀一笑,頹然坐在床上。
“好。”
既然他不信,那就讓他去調查就好。
身後的女人再沒一點聲息,像是死了般,坐著一動不動。
霍南厭看了眼她,稍微收緊手指。
直到他走出去,宋喜都沒再說一個字。
監獄外陽光燦爛,霍南厭轉身上車。
“去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