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說,是為了她。
“宋鬆呢?”
“已經在守墓了。”
霍南厭手指輕柔劃過她的手背,語氣少許低沉。
“小喜,今天是你之前雷打不動都要祭拜的日子。”
宋喜恍然大悟。
難怪他之前躺在病床上還在催工程進度,原來是為了趕今天完工。
他終歸是將她的事情都放到了心上。
今天,就是每年一度的祭拜日子,也是母親的忌日。
該去看看的。
宋喜沒再說什麼,帶著兩小隻上了車。
霍南厭捂著胸膛,看著她們的車逐漸遠去,有些無奈的閉上眼睛。
他本該跟著去的,隻是身體實在是不允許。
“送我回去。”
“是。”
沈風推著他上車,見他還凝視著宋喜車子離開的方向,連忙低聲彙報。
“霍總,您放心吧,曉曉和唐雪珊都去了。”
“她們不是我。”
霍南厭低沉說著,手指收緊。
他不想再錯過宋喜人生中的每一幕。
可心口鑽心的疼在提醒著他,他該回去躺著輸液了。
這條命,還要給她留著。
黑色的勞斯萊斯逐漸遠去。
路口,一輛白色的阿斯頓馬丁停在原地。
另外一輛白色的卡宴開了過去。
“她們去了。”
洛薩寧坐在副駕駛,回眸看了眼後麵的妻子。
“你也該放心了。”
“小喜是個好孩子。”
蕭清風扒著車窗,蒼老的眸中滿是淚水。
“她沒有阿玉那麼自傲,卻又有骨氣,兩個孩子也很優秀。”
聽著她絮絮叨叨的說著,洛薩寧長長的歎了口氣。
“阿玉走的也不算虧了。”
好歹後繼有人,還十分優秀。
今天是她的忌日,她在天之靈看到宋喜和兩小隻,也該欣慰的笑。
“走吧。”
洛薩寧發動車子,轉眼看了下蕭清風。
“咱們也該上點心了。”
他語氣冰冷低沉,蕭清風驀然一驚,瞬間明白過來,眉頭死死地皺著。
濱海還有個麻煩在等著他們,他們不能掉以輕心。
陵園。
宋喜停了車,帶著兩小隻往裡走。
霍南厭早已安排了人,見她們進來,立刻笑著迎上來。
“夫人,請跟我來。”
夫人?
他的稱呼讓宋喜有些不好意思,咳嗽了聲,隻當沒聽到。
母子三人跟著他很快來到一座新墳前。
墳墓整修的很氣派,大理石的石塊,漢白玉的台階,還有光滑的墓碑。
單單看這上麵的雕飾花紋,就是出自名家手筆。
在石碑前有個火盆,裡麵正燃燒著紙錢。
火光旁邊,是宋鬆那張有些鬆弛的臉。
“你來了。”
他對宋喜勉強擠出來一絲笑容,往旁邊挪了挪位置。
念念好奇的看向宋喜“媽咪,他是誰啊?”
“媽咪的生父。”
宋喜冷冷的回應了句,蹲下身開始燒紙錢。
一邊的戰戰扯了扯念念的衣袖,示意她不要多說。
他看過宋家的資料,自然知道這所謂的外公,並沒有儘過一絲一毫的責任。
他不配當宋喜的父親。
火光繚繞,宋喜點燃的紙錢幾乎是瞬間燃燒殆儘。
盤旋的灰燼中,她重重的閉上眼。
“媽,我回來看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