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子一個接一個,讓他們連喘氣的時間都沒有。
厲見微目送著白晚衫離開,隻身站在衙門口,仰頭看著夜幕降臨。不知徐來,跟蹤老和尚,會發現什麼線索?
她總有種錯覺,這個和尚並沒有看上去的那麼簡單。
孟泊如把這兩個人送到自己眼前,定然是有他的目的。
“見微。”顧念之確認是厲見微後,眼裡多了份笑意。他有種厲見微在等自己的錯覺,又覺得自己在自作多情。他站在厲見微的身邊,餘光偷瞄著厲見微。
厲見微很喜歡被人群淹沒,尤其是顧念之在身邊的時候。莫名的扭頭看了眼專注去前方的顧念之,燈籠的光將他本該柔和的五官映襯的更加柔和。
她低頭一笑,抬腳往前道“可還適應?這裡比之京都,如何?”
“自是不如京都複雜,卻也不能簡單應付的。我大意了許多,才會被石頭絆到腳。以後不會了,我有你,我們一起一定能把所有的石頭都搬開。”
顧念之停下腳步,溫柔的看向的厲見微。他藏在心底裡的無數的話,都隻能掰碎一點點從他的眼眸中露出。
路雖有崎嶇,但總有踏平之日。
厲見微跟著停下腳步,注視著顧念之許久後,輕敲了顧念之的腦袋。她抬腳繼續往前,打趣道“在京都待久了,竟變得貧嘴貧舌起來。從前的你,斷然說不出這樣的話來。”
“我、我不是這個意思。”若不是在大街上,顧念之都要發誓明誌。他絕對沒有輕薄厲見微的意思,若是真有,他不得好死。
他快步追上厲見微,想要解釋卻嘴拙的重複著見微二字。
兩人重回到厲府,厲見微看著欲語還休的顧念之,好笑道“早些歇息吧。”
“嗯。”顧念之望著厲見微背影,手輕握成拳。那些沒說出口的話,下次吧。
厲府房頂上站在的白曉,冷冷的看著兩人背對背離開的身影,冰冷的臉愈發陰沉。本以為一切都是厲見微自作多情,沒想到這個姓顧的小子居然對厲見微……
這些日子以來,他都在應付自己的大舅子,忘了盯著顧念之。
他踩著瓦片沉著臉來到厲見微的院子,目光落在那發亮的窗戶上,臉色漸漸回暖。他可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顧念之,又算得上什麼。
白曉摸到腰間的柳葉鏢,連帶著信透過窗戶飛入厲見微床頭。
房中正準備入睡的厲見微,聽到聲音猛然推開窗戶,看著院外空蕩蕩一片,輕蹙著柳眉關上窗。
她走到床邊把飛鏢拔出,看著熟悉的柳葉鏢,又如何猜不到是誰呢。
可,這麼晚了,白曉來三和鎮作何?
算了,這個莫名其妙的男人做事從來不需要理由。
厲見微把信拆開,看著以自己兄長自居的男人,寫著無數個關切自己的話。除了好笑外,竟覺得有些滑稽。
活了這麼久,她竟不知自己還有兄長。這兩個人玩什麼把戲,她沒功夫也不想理會。現在的她,隻想早點弄清楚孟泊如的意圖,把劉賢歸案外,找到孟泊如。
至於這個便宜兄長,愛是誰就是誰,與她無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