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你啊就是胡思亂想,我估摸著菀小姐就是被陸少爺給氣到了,要是她提前聯係你,豈不是就暴露了她的位置?她這回是存心想讓陸少爺難堪呢。”
“可我派出去的人什麼都沒有查到,那丫頭從來沒有一個人離家這麼久,也沒有留下一點痕跡,還有那帶血的婚紗,我……”
奶奶又怎麼能不擔心呢?如果沒有婚紗還可以為我的失蹤找個借口。
“婚紗的事我特地去警局詢問了,警察僅僅隻是發現了婚紗而已,並沒有發現菀小姐的其它物品,如果說菀小姐真的遇害了,這麼多天了屍體早就被曝光了,我們並沒有查到不是嗎?”
“話雖如此,我還是放心不下……”
王媽歎了口氣,“老太太,菀小姐也是二十好幾的人了,她不是小孩子,現在又是法治社會,小姐身邊隨時都有保鏢,她不會有事的,她隻是被情所困罷了。現在的年輕人不是很喜歡說走就走那一套,說不定她早就去了一個漂亮的地方治療情傷罷了。與其擔心小姐,不如擔心你自己吧,要是小姐回來看到你又瘦了,她又要難過得哭了。”
經過王媽細心開導奶奶的臉色才好看了些,“也罷,你把燕窩端過來吧。”
“好嘞。”王媽興高采烈將燕窩端上來,哄著奶奶喝完。
奶奶的眼裡浮現著一抹淡淡的倦色,王媽指著那一套骨瓷碗道:“老太太,這碗具要怎麼處理?”
她知道奶奶一貫不喜歡蘇寧安,以前蘇寧安送來的補品都被奶奶丟了出去。
“看在佛祖的麵子上,留下來吧,就當給我家菀丫頭積福積德,早點回家。”
我輕歎了一口氣,奶奶啊,就算您給我積再多的德我也無法回家了。
隻不過這麼做讓奶奶心裡多一點慰藉,今晚不會再噩夢纏身。
我一直站在床邊看著奶奶入睡,我是靈體的狀態,沒有五感,亦不會覺得累。
自我死後,我不知道從天黑等到天明守了多少天。
唯一比先前好的是我不用隻禁錮在陸時晏的身邊。
隻要是有我骨灰的地方我都可以任意通行,等等。
骨灰……
我突然想到了什麼。
那我是不是可以通過這個能力找到自己的屍骨?看看究竟是誰殺了我?
我緊閉雙眼,試著去尋找自己身體其它部分。
等到再次睜開眼,眼前的景物赫然一變,我成功了。
這裡的景物太過熟悉,我做夢都不會忘記的地方——蘇家。
客廳裡,我媽揉弄著自己太陽穴,蘇寧安端著碗過來,“媽,您又不是不知道奶奶的性子,就彆為她傷神費心了,氣壞了自己的身體可不值當。”
我媽端著的碗和奶奶那套如出一轍,我恨得牙癢癢,蘇寧安,簡直狼心狗肺。
她恨我也就算了,怎麼能連家人也一起作踐呢?
分明父母那麼疼愛她,她為什麼要這麼做呢?
蘇寧安端著一碗雞湯放到茶幾上,“媽,我知道你這段時間身體不好,我特地給你熬的。”
我媽睜開眼睛,“寧安還是你好,不像蘇菀那個沒良心的白眼狼,一走這麼多天沒有一點下落。”
直到這一刻我才從我媽的臉上看到了一點擔心的神色。
“媽,這次終究是我的錯,如果我不給哥哥打那一通電話姐姐也不會負氣離開了,等姐姐回來了我就出國,這樣她也不會難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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