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疤男走過去開門,賀風因為好奇再加上實在不想在外麵的大屏上在看到那種東西,所以也跟著刀疤男從陽台上走進了房間,準備看看來人是誰,找他們有什麼事情要說。
把門打開,外麵站著一個穿著黑色製服的工作人員,身後的就是眉目深邃但是麵無表情的沈懷瑾,刀疤男半躬著身軀,恭恭敬敬地坐了一個“請”的手勢。
一看清來人的那張臉賀風嘴巴都張大了,看見賀風站在這裡的時候沈懷瑾心中也就明了一大半了,謝洄年這個人決計是不會踏入這種魚龍混雜的汙糟地的,大概率是陪同他這位好朋友一起過來的。
兩個人的目光在空氣裡麵交錯,隻一瞬間,賀風就率先把目光移開了。
沈懷瑾徑直越過他,然後走入陽台,下麵這層的觀賞台果然沒有上麵那一層好,跟沈懷瑾那間更為廣闊寬敞、做了加長延伸的看台相比更是顯得有些捉襟見肘。
隨便找了把椅子坐下,謝洄年把臉轉過來,看見沈懷瑾的時候臉上沒有流露出一絲驚異的神色,隻是輕皺了一下眉頭,眼神裡麵不加遮掩地流露出那種厭惡。
這種眼神很容易讓人想到陸清婉,陸清婉有時候跟他這個哥哥說話的時候也會流露出這樣的延伸,而且比謝洄年的還要誇張,恨不得眼神裡麵要藏著毒針,在不經意當中射出一根來把他給毒死似的。
愛和恨就是這麼相互對立的,暫時還沒有辦法辯證統一。
隻要愛著陸早早,就會不可避免地厭惡和仇視陸家的人。
話題是沈懷瑾先開頭的,“又見麵了。”
老板已經拿到酒,送到陽台的桌子上就很是有眼力見地退出來了,酒已經開好了,沈懷瑾倒了兩杯,一杯推到謝洄年麵前,謝洄年沒有要喝的意思,沈懷瑾也不太有所謂,隻是自顧自地啜飲杯子裡紅褐色的酒。
其實也沒喝多少,今天暫時沒有喝酒的欲望,酒也隻是送到唇邊輕輕地抿一小口而已。
“你好像很看不慣我的樣子?”沈懷瑾把酒杯放下,“上次被你打了一拳,回家之後被我妹妹陸清婉看見了,她問我是誰乾的,我說了你的名字,看她的反應好像也認識你啊。”
“那之後她有沒有去找過你?我這個小妹妹雖然外表看上去清純無害的,但是實際內心跟外表完全就是兩個極端,是條吐著信子的毒蛇。”
老板還讓員工拿了另外一瓶上好的朗姆酒,從旁邊的櫃台上取出新的玻璃杯,倒了一杯酒遞到賀風跟前,“這個味道還不錯,您嘗嘗。哦對了,請問怎麼稱呼呢?”
“我啊?我叫賀風啊。”
“裡麵的那位少爺呢?”
“你說謝洄年啊。”
老板點點頭,腦子裡麵暫時沒想到臨城有什麼姓謝的權貴,但已經知道此人家世不俗,又頗有些小心謹慎地問,“這個謝少爺和沈少爺是朋友嗎?還是什麼舊相識之類的?”
“朋友?”賀風的這聲反問顯然比沈懷瑾剛才的那句反問要輕蔑得多了,他喝了一口酒,很不屑地說,“謝洄年怎麼可能跟沈懷瑾這種人是朋友,誰看得上他,切。”
這種直白到十分尖銳的話語讓刀疤男和老板兩個人同時倒吸一口涼氣,太陽穴都狠狠跳了好幾下,恨不得衝過來一起捂住賀風這張口無遮攔的嘴巴。
幸好他們在比較偏向裡側的房間坐著,這裡既聽不到外麵兩個人的交談聲,聲音當然也無法傳到陽台上去。
賀風意識不到自己隨口一說的話讓坐在他對麵的兩人同時提心吊膽起來,反正這裡的聲音傳不出去,好奇心害死貓,於是又壯著膽子問,“賀小少爺,請問他們兩個人之間是有什麼過節矛盾嗎?”
“過節?”賀風想了想之後說,“好像也沒有吧,其實我們也壓根沒見過他幾次,畢竟我們統共也沒在這地方待兩年,能發生什麼矛盾。”
說完之後賀風又喝了一大口酒,“額,非要說的話其實也有。應該是十月份的時候吧,謝洄年把沈懷瑾打了一頓。”
打了一頓?
感覺根本就沒有辦法把這四個字跟沈懷瑾聯係起來,這句話說出來簡直就是天方夜譚,沈懷瑾,被人打了一頓,這幾個字湊在一起拿出來,簡直像是某個恨沈懷瑾恨得咬牙切齒的人做的夢。
兩個人心裡大駭,默契又震驚地對視一眼。
“雖然謝洄年是有點衝動沒錯啦,不過我感覺這個沈懷瑾都是自作自受,純屬活該吧,你們覺得呢?”
問這話的時候賀風還特意把頭抬起來,那雙熾亮的雙眼就這麼直勾勾地盯著兩個人。
這種問題怎麼可能回答,除非是想死。
老板舔了一下嘴唇,很是尷尬地訕笑,臉上的表情都要變僵硬了,最後實在想不出來什麼比較穩妥合適的答案,隻好趕忙轉移話題,壓低杯子跟賀風的杯子碰了碰,“賀小少爺,喝酒喝酒。”
“哦,好吧。”
不想喝酒,也懶得待在這裡,更沒空搭理沈懷瑾想要說什麼,謝洄年語氣十分冷淡生硬地說,“不好意思,我沒空聽你說你的家事,對此也不感興趣。”
謝洄年站起身來準備走,沈懷瑾也沒有伸手阻攔的意願,隻是在對方走出幾步路,準備推開陽台那道格擋的玻璃門的時候,突然出聲說,“對我家事不感興趣的話,那也順便離我那個妹妹遠一點吧。”
“上次的事情看得出來你跟她關係還算不錯,或者你挺喜歡她的?但我要告訴你,她能有現在這樣的生活也很不容易了,經不起什麼突然的波折和意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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