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洄年也不陪著他出去玩,這幾天還總是下雨,賀風一個人在家裡麵玩遊戲玩得都有點想要吐了,所幸兩家隔得並不算遠,賀風乾脆跑到謝洄年家裡麵。
蔣爺爺不在家,家裡麵的阿姨正在擺弄一個花瓶裡麵的花束,見到賀風的時候笑了一下,“賀小少爺來啦。”
賀風笑著衝對方點點頭,然後一溜煙地跑上樓,打開謝洄年房間門,像一個沒有骨頭的蟲一樣賴在沙發上。
謝洄年向來懶得搭理他,賀風把謝洄年的家也當成他自己的家,來去自如的。賀風扯了一個抱枕墊腦袋下麵,修長的雙腿搭在沙發邊晃來晃去的,拖鞋一隻懸在他的腳上,一隻掉落在地上。
“太無聊了啊啊啊啊啊啊!!!”賀風發出一陣咆哮之後開始了他的吐槽,“我小姨跟那個變態教授出去玩了,我一想到這樣的人會是我小姨夫我就無語。你說清明節到底有什麼好出去玩的,路上全都是鬼魂。”
賀風竟然不是用開玩笑的語氣在講這種事情,而是真的帶有一點點疑惑,“要是萬一撞見鬼了怎麼辦?”
謝洄年:“……”
前些年沒見他思索過這種問題,現在沒人陪著他出去醉生夢死,倒是思慮起這種有的沒的的問題了。
“喂,你乾嘛不說話,擱這裡裝高冷是吧?!又在背著我一刻不歇地搞什麼東西呢?”
賀風從沙發上麵跳起來,快速走到謝洄年旁邊,看到謝洄年在做些什麼的時候有些發夢,快速地眨了眨眼睛,“我靠,你怎麼還沒有出去玩就被鬼附身了,我沒看錯吧,你怎麼在做題目?”
謝洄年淡淡回應,“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我的身份是個學生。”
話是這樣說確實沒錯,學生做這種練習題也實在是再正常不過,而且馬上就要高考了。
但是這是謝洄年,做什麼事情都輕而易舉的謝洄年,總是不費吹灰之力就能拿到第一名的謝洄年,名譽、成績這種東西唾手可得的謝洄年。
賀風想不通他怎麼願意開始做這種訓練思維、鞏固知識的練習題目了,而且桌上還擺放了好幾本不同科目的練習冊和試卷,從賀風進門開始謝洄年的筆就沒有停過,而且看樣子應該已經寫了挺長時間了。
賀風隨手拿了一本桌上的數學習題冊,發現已經寫了很多,上麵密密麻麻的數字符號賀風光是掃一眼就頭痛,燙手似地丟到了一邊,做出一副快要嘔吐的表情。
“你是不是被上次的那次考試成績給刺激到了?哎呀,你這種聰明人被陸清婉那種聰明人壓了一頭到底有什麼好過不去的,這世界上麵難道隻允許你一個天才的出現?太霸道了點吧。”
謝洄年想了想,說,“或許吧。”
但是他不是被陸清婉給刺激到了,他對陸家所有人不報有任何正麵看法。反正壓過他一頭的不是陸清婉也會有其他人,他並不在乎這些人都是誰,是誰對他都沒有區彆,他不在乎。
前段時間謝洄年跟他媽媽蔣夢然女士打電話的時候,對方無意當中提了一嘴他爸謝玄公司有一個合夥人突然撤出了一個大項目的投資運作,不過以謝家的資金鏈完全可以填上這個窟窿,不是什麼不得了的大事情。
但是大資方的突然撤出,還是引發了一些信任危機,謝家的股市微微動蕩了一些,幾天市值蒸發掉了十幾個億,這點錢對於謝家而言確實也不算太多。
隻要後續項目做好,不出現任何大的紕漏,這些錢會以更加的龐大的數字回流進來,因此蔣夢然在跟謝洄年講這件事情的時候語氣是很輕鬆的,沒有任何沉重壓抑。
而且這個話題很快就被跳過了,仿佛隻是一個再微不足道的小插曲,蔣夢然更關心的顯然是謝洄年在國內的生活和這段時間的身體健康問題。
但是謝洄年卻覺得這是一個十分危險的信號,他不是懷疑他爸謝玄處理事情的能力,也不是懷疑他媽把這件事情說得這麼輕鬆,這對謝家而言確實真的算不上什麼大問題,隻是他記得上一輩子從來就沒有發生過這樣的事情。
“蝴蝶效應”是個現在很多人都已經知道的某種理論——亞馬遜雨林中的一隻蝴蝶輕輕扇動翅膀,不久之後就很可能引發克薩斯州的一場颶風。
起初不過是一個微小的變化,後來便有可能引發一場巨大的災難。
謝洄年的好運好像真的在慢慢被消耗完畢,以後或許會有更加龐大沉重的事情猝不及防地就把他衝垮,給他致命一擊。如果這些運氣沒有被老天爺以另一種方式贈送給陸早早的話,謝洄年想自己大概真的“死不瞑目”。
旁邊的賀風壓根就沒有注意到謝洄年的表情變化,還咋絮絮叨叨地講著,“我看他們陸家就是基因比較好,腦子都靈活,你看早早其實也挺聰明的啊,現在的成績也都在全年級全十。”
提到陸早早的時候謝洄年的表情瞬間就沉下來,那道壓軸的數學函數大題在謝洄年筆下沒用多長時間就被解答出來,他語氣冷冷地說:“那是因為她自己聰明努力,跟陸家人沒有任何關係。”
“……哦。”
謝洄年對陸家其他人的態度實在算不上好,隱隱約約有一種仇視憎恨,賀風在有些事情上麵其實還算得上敏感,早就已經很敏銳地捕捉到了這一點,因此也沒反駁了。
過了一會兒,賀風思索了一下又問,“你高考完是不是準備留在國內讀大學?”
謝洄年嗯一聲。
“是為了早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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