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早早的鼻腔裡麵鑽進來一股淡淡的檀木香。
陸早早還沒有開口表達疑惑，謝洄年就率先開口說，“知道你會提前過來，所以一早就開始等了。”
陸早早哦一聲，有些不太好意思地說，“我隻是有些怕遲到。”
“不會的。”謝洄年笑笑，“你就算遲到了也沒關係，反正我也等得起。”
“……”陸早早有些不知道應該說什麼好，因此也隻是輕輕抿了一下嘴唇，什麼也沒有說。
酒店服務生很恭敬負責地把兩個人帶到指定的包廂，謝洄年是vip客人，走得也是貴賓專屬的電梯，需要刷卡才能上，陸早早就這麼跟隨著他們兩個人上了電梯，銀白色的電梯照射出陸早早那張稍顯蒼白但疏朗的臉。
沒一分鐘，電梯門打開，陸早早踩著長地毯進入包廂，門被推開之後侍應生就已經退下去了，其他人還沒有來，偌大空曠的房間就隻剩下他們兩個人。
“餓不餓？”謝洄年問，“要不要先點一些菜，或者吃點甜品水果墊一下肚子？”
陸早早搖搖頭，“一點都不餓。”
她往前走了數十步，然後才站定下來，謝洄年也跟隨著她的腳步一起往前走然後停步，兩個人的麵前是一整麵巨大的落地玻璃窗，因為層高的原因，站在這裡可以輕而易舉地看清對麵所有的高樓大廈和不遠處的江景。
陸早早記得之前謝洄年也帶她來過這裡，隻是好像層高不一樣而已，過去的事情還曆曆在目，陸早早全都記得一清二楚，現在場景又再次複原了。
他們兩個人就這樣矗立在城市鋼筋森林的骨架當中，一切東西都被縮小，呈現在他們麵前，供他們閱覽。
陸早早記得她上次站立在其中的時候很莫名地在思考這些摩天大廈有幾棟是陸家的產業，她那時覺得自自己未來大概率不會再有機會在這裡再次駐足和停留，也很理所當然地認為自己或許已經沒有未來了。
但是現在看來，這種思考隻對了一半——她再一次來到這個地方，依舊和謝洄年兩個人站在這麵巨大的落地玻璃窗後麵俯瞰和仰視一切，但是確實，她已經沒有未來了。
陸早早看著窗外那輪明烈火紅的太陽，這裡的位置確實特彆特彆好，可以毫不費力地看清最絢爛璀璨的夕陽晚景，落日熔金，美輪美奐，映照在江麵之上，像是千千萬萬閃動的金箔。
乾淨明亮的一整麵窗戶上麵像是也被覆蓋上一片粼粼的波光，光斑在窗戶上麵跳躍、閃爍，幾乎都快要把人的眼睛給照得有些發酸，陸早早感歎似地來了一句，“好漂亮的夕陽啊。”
謝洄年在她的身後聲音很輕很淡地嗯了一聲。
陸早早轉過頭看了一眼謝洄年，抿起唇很溫柔地笑了，她用那種非常平和的眼神看著謝洄年，她其實已經猜到謝洄年的用意了，因此揚起這樣的笑容說，“很美的夕陽，我們已經算是一起看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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