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澔大陸。
綿延不絕的青翠大山下,坐落著百來戶小村莊,點綴著不染凡塵的世俗氣,給沉靜的大山增添了一抹煙火色彩。
半山腰上一戶四間獨立茅草屋,其中一間屋頂煙囪裡正冒著青煙。
此時正是晌午,天上飄著幾朵白雲,柔和陽光一點也不刺眼。
一間臥室裡,簡易的床榻之上躺著一個蓋著單薄棉被的女子,她容色秀麗,緊閉著雙眸,恬靜安詳。
須臾,女子緩緩地睜開雙眸,眉頭微微一皺。
黃娟睜開眼,第一視角不是熟悉的環境,見頂的木頭橫梁和茅草屋,下意識皺眉。
沒錯,她正是被虛空颶風帶到這裡的黃娟,此時正身處在一個陌生的環境。
“我這是......沒死?”
她遲疑,人也清醒了幾分,側頭掃視了一圈室內的環境,簡單有些破舊,除了她躺著的這張床,不遠處有一組陳舊的桌椅,準確的說是凳子,四張凳子,很是有些年頭了。床頭邊走兩步有一個衣櫃,還是半掩的。
家具就這些,沒了。
“這是哪?”這是她的第二個疑問。
現在的她全身無力,還有些沉重,受了不小的內傷,想調動靈力都難。如今,才剛好,比健康的普通人都不如。
她還是不放棄地抱著希望調動靈力,沒想到剛開始就吐血了。
她臉色微沉。看來,傷勢嚴重啊!
門口,一道嬌弱瘦小的身影走了進來。看到她吐血快步過去,隨手將手裡的藥碗往桌上一放,上前關心道:“姑娘,你沒事吧?”
一個看似十二三歲的小姑娘,一身廉價陳舊的麻布衣,清麗潔淨的臉上帶著擔憂地過來坐在床沿扶著她,看著她道。
“你終於醒了!”說完,自顧地伸手把在黃娟的脈搏之上。
“你是?”黃娟看了小姑娘一眼,“是你救了我?!”
“是的!”小姑娘點了點頭,“我在山中采藥的時候,發現你和那位公子正好昏迷在林間,我就回家喊了父兄,將你們帶了回來。”
沒一會,她收了手,眉頭緊蹙,“姑娘的傷勢很嚴重,切莫再使用內力,否則傷上加傷。”
可不是麼,剛剛她就這麼操作了,還吐了血。黃娟暗自自嘲地翻了翻白眼。被這麼一摔,感覺噶了好多腦細胞,差點腦殘了。
“嗯,多謝姑娘一家救命之恩!”她朝小姑娘笑了笑感謝。她現在也沒有靈力,打不開儲物戒,身無旁物,感激的禮物都沒有,倒是有些尷尬。
“也沒什麼。姑娘和公子當時隻是昏迷過去,即便我沒救,你們過一兩日也會醒來的。我隻是將你們帶了回來而已,談不上救命。”小姑娘笑著擺了擺手。
“雖是如此,但是山林危險因素多,姑娘一家的這份善心就是。多謝了!”黃娟禮貌地抱拳作揖行了個禮道謝。雖然不是救命之恩,但是如救命之恩,這份情她記下了,不會忘。
“哦,對了,你說還有一位公子,他在哪?”黃娟輕蹙眉頭。難道是墨魂隱?他也跟著來了?
“他就在隔壁,還沒有醒來!”小姑娘說。
“我去看看!”黃娟有些迫不及待地起來,穿鞋準備走,剛在起來身子一軟,差點摔了,還是旁邊的小姑娘見勢立即扶住了她。
“多謝!”黃娟感激一笑。
“姐姐要麼再等等,不急於一時?姐姐才剛醒來,身子很虛,撐不住。”小姑娘道。
“沒事,我注意點就是!要麻煩你扶我一下了。”她搖頭。既然一起,她要知道和自己一起的是誰,一刻也等不起。
見她執意如此,小姑娘理解地點了點頭。
“姐姐小心點!”小姑娘提醒。
“嗯,謝謝!”黃娟點頭。
兩人慢慢地來到隔壁房間,屋內陳設和剛剛她所在那間差不多,簡易陳舊,卻同樣是乾乾淨淨,沒有一點黴味,看得出主人精心愛護這個家。
床榻之上躺著一個陌生俊逸的男子,此人是那種殺伐果斷的剛毅陽光的帥氣,很有男子氣息的魅力,緊閉的雙眸未睜,讓他少了殺伐的戾氣之感,多了一抹柔和的儒雅之意,如此兩麵卻能相融於一臉的混合俊美,不覺違和,讓人看了印象十分震撼、深刻。
麵對這樣一個陌生美男,黃娟腦海裡是一堆的問號。
這人是誰呀?誰?
她怎麼沒一點印象。
看到這張臉,此時的腦海裡多了一道畫麵,就是被颶風刮過來,她從空中墜落下去,麵朝下,然後看到一個男子正好躺在地上睜著眼準備要爬起來,結果她好死不死地正摔在人家身上,還來了個親密無縫地麵對麵,嘴對嘴,把人家清醒的人活生生砸暈了過去,而自己也無可避免的暈了。
這人是誰,她腦海裡確實沒有印象,她沒見過此人。但是腦海裡昏迷前的情形所知,他與她來自同一個位麵,也是受虛空颶風的迫害。
“可不就是迫害麼!”她輕歎一聲。再次看向床榻之上的人,心裡沒由來地一陣心虛。她把人家砸暈了還無意間輕薄的當了墊背,不知道他醒來會不會找她拚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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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死的虛空颶風,迫害不淺!她心裡低咒一句。
算了,總歸是一個地方的,也算是老鄉,一起落在一個陌生的地方,想來應該不會趕儘殺絕吧?
黃娟一陣自我安慰後,看向那男子,等他醒了再問問,看能不能一起找到回去的辦法。
“他還有多久醒來?”她看向小姑娘。
“不太清楚。姐姐都醒了,他的傷勢要較姐姐更嚴重一些,我想應該也就這一兩天了吧!”小姑娘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