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秋和宋玲玲扭打在一起,打得難解難分,兩人好像都已經忘記了學過的武功招式,胡亂地揮動這拳頭,就像兩個潑婦在街頭撕扯鬥毆。
白天看了一眼火堆旁烘烤的衣服已經半乾,她這才說道“快點住手!有人來了!”
兩人聽到有人來了,這才慌忙停手,顧不得身上的灰土,拿起衣服慌亂地穿起來。
穿好衣服,再四下觀望,並沒有發現有人來。
宋玲玲氣呼呼地轉身就走,她去的方向是山頂自己的家。
白天攔住了她,問道“你去哪?你不是說有聰明的辦法嗎?什麼辦法快說出來。”
宋玲玲恨恨地望著她,說道“沒有!我不做你徒弟了!”說完又要走。
白天伸手點住了她的穴道,說道“沒有打痛快嗎?你們可以繼續打。你就算不做我徒弟,也要把你哥找到。如果王悅瑩提前找到了你哥,你哥肯定會被她殺死。”
宋玲玲憤恨的眼神變成擔憂,說道“你們會不會害我哥?”
白天道“你哥本來要死的。但是秋兒說你哥救過她,所以我答應過秋兒,不會傷害你哥。最多割了你哥的舌頭,砍斷他的雙手。不過,你現在是我徒弟,那你哥就是自家人。我就不砍他雙手,不割他舌頭了。”
宋玲玲問道“那我要是不做你徒弟呢?”
白天遺憾地搖搖頭,說道“那就砍手割舌。不是我要這麼做,是你要害你哥。你可要想好了,還要做我徒弟嗎?”
宋玲玲沉默了一會,說道“隻要不傷害我哥,我就做你徒弟。”
“好!”白天又問道“你還恨不恨秋兒?”
宋玲玲想了想說道“我哥說她是好姑娘,我知道我哥喜歡她,那我就不能恨她。但是,她如果再打我,我還是會還手的。”
“秋兒犯錯的時候,一直都是我親手懲罰,王悅瑩也是一樣。而你卻是秋兒代我懲罰你。你知道為什麼嗎?”
宋玲玲搖頭“不知道。”
“不知道?你很快就知道了。”
白天突然揮起一巴掌,狠狠打在了宋玲玲臉上。
宋玲玲失去平衡,一下就摔倒在地,頓時嘴裡淌出了鮮血。
白天又把她拉起來,望著她又流出淚水的雙眼,說道“知道了嗎?”
宋玲玲沒有哭出聲,身子也仍然無法動彈。她倔強地說道“不知道!”
白天解開了她的穴道,同時又揮起一巴掌打在她另一邊臉上,又把她打倒在地,說道“知道了嗎?”
宋玲玲不說話了,趴在地上抽泣起來。
夏秋走了過來,勸解道“師父,師妹還小,不懂這些。以後她會明白的。”
白天說道“她的怨氣太重,隻怕她會偷偷下毒害死我們。還有,你知道為什麼讓你們打架嗎?”
夏秋不敢輕易回答,害怕也被打耳光。她仔細想了想,說道“方才裸露身體很冷,打了一架後不覺得冷了。師父是為了讓我們取暖,不至於生病。”
白天看向地上的宋玲玲,說道“聽到了嗎?這就是你師姐,一直都是這麼笨。”
夏秋羞愧地低下了頭。
白天又把目光移到夏秋臉上,說道“你忘記我說過什麼了嗎?我說了讓你們不要生火,你聽我的話了嗎?”
夏秋解釋道“徒兒記得。但是師妹說有其他辦法。所以就……”
白天道“所以就讓你們互相打,互相接受懲罰。有其他辦法就了不起嗎?”
她又看向宋玲玲,道“怎麼樣了?知道了嗎?”
宋玲玲坐了起來,說道“知道了。師父的懲罰很重。師姐的懲罰很輕。是我錯怪師姐了。”
白天道“知道了就好。你師姐為你著想,你還不知好歹!這件事就過去了。你不是有辦法?快點起來找那個叛徒去。”
宋玲玲站了起來,抬頭望向對岸懸崖,說道“瑩瑩姐從上麵走了。”
夏秋和白天都是一驚,也都看向對麵懸崖峭壁。
白天道“你怎麼知道?”
宋玲玲道“這岸邊沒有腳印。她沒有上岸。”
夏秋突然也想起什麼,說道“王悅瑩跳水時,我沒有聽到落水聲。但是師妹剛才落水,我聽到了水聲。”
白天打量著陡峭的崖壁,說道“以她的輕功在那陡峭的山壁上行走也不是易事。但是她絕對是一個聰明的女人。或許她有自己的辦法。”
夏秋說道“她無非就是去找宋罡了。我們隻要找到宋罡,她對我們來說已經無足輕重了。”
白天看向宋玲玲,說道“玲玲,帶路去找你哥。”
宋玲玲轉身看向遠處的山脈,糾結道“那座山叫做無頭嶺。因為死在上麵的人都沒有頭。我們真要去嗎?”
白天道“你哥能去,我們也能去。有為師在,你不用怕。”
“好吧。前麵路不好走,林子裡有很多陷阱和撲獸夾。我們可以繞道過去。不過現在已經是下午了,需要到明天這個時候才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