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將她挖出來鞭屍,都算我仁慈了!”
史梅香捂著臉,豁出去似的咒罵,“你罵我惡毒,你又算的上什麼好東西?”
“那幅畫被你藏在書房這麼多年,是不是每每看到時,都在後悔沒能睡了她呀?
你冷落我這麼多年,日日與妾室姨娘廝混,你都不肯回我的院子。
是不是,無數個思念那賤人的夜裡,你都對著她的畫泄身啊!
沈文淵,論無恥,你才是最無恥的那個吧?惦記死去弟弟的妻子,你跟禽獸有什麼區彆?”
“還還給意意,你彆為自己的低劣找借口了好嗎?
你以為我不知道,你沈文淵後院裡的妾,多多少少都長的肖似賈氏那賤人,都與你的嫡親的弟媳婦相似嗎?”
“你史梅香,你竟敢口出汙言,你的教養呢?”
“你簡直一派胡言!”沈文淵胸口一起一伏,指著她罵。
“我口出汙言,你做得,我就說不得嗎?”
夫妻到了這般地步,史梅香壓根就沒想給彼此留臉麵。
她守活寡真的守夠了!
沈文淵又氣又臊,恨不得將她的嘴拿針縫上。
“史梅香,我跟她清清白白,你休要汙蔑她。”
“怎麼,這就護上了,我還有更難聽的話沒說呢,我要是說了,你是不是要殺了我呀?”
史梅香背對著門框,看著沈文淵,眼裡湧現滔天的恨意。
“賈氏那狐媚子,沒少勾引你,你也沒少對著她春心萌動。
看得上吃不上,她勾引的你夜不能寐的日子還少嗎,沈文淵,你們才是賤人!”
“你們就是一對奸夫淫婦,你們活該被浸豬籠,你才是與弟媳勾搭成奸的賤人。”
“賤婦,你該死!”
“該死!”
“啪啪啪啪!”
史梅香剛一說完,,門外就衝進來一個身影,一把將她扇倒在地上,邊罵邊壓著人,左右開弓的打了起來。
“你才是賤女人,你們夫妻都賤,你們才是賤人!”
“你憑什麼罵我娘,你又算什麼好東西?”
“啪啪——啪——”
沈意歡眼裡噙著淚,一下比一下狠,一下比一下響。
直到打的手都麻了,她忍著恨四下掃了一眼,疾步拿了架子上放著支窗戶的叉竿,對著史氏又是一頓猛抽。
“沈意歡,我是你嫡母,你敢打我你會下地獄的。”
史梅香一邊左右扭著身子,儘力不讓她打到自己的臉,一邊口出狂言。
“下地獄是嗎?就算我會下地獄,我也會拖著你們所有人的。”沈意歡眼裡滿是恨意,手裡的叉竿幾乎甩出了殘影。
打得史梅香嗷嗷直叫。
“賤人,你娘就是賤人,你也是小賤人,怎麼樣?你們有本事殺了我呀!”
史梅香破罐子破摔,她就不信,沈文淵能眼睜睜看著沈意歡打死她。
“史梅香,你剛剛從茅廁裡吃過飯嘛,你的嘴怎麼這麼臭。”
“我娘究竟怎麼得罪你們了?若非我爹爹救了沈文淵一命,如今守寡之人應當是你才對!
你不知感恩也就罷了,竟敢如此誣陷我娘親!你這種人就該死了下油鍋被拔了舌頭。”
“你是賤人,你是罪人,你們夫妻都是罪人!”
沈意歡怒不可遏地吼道,手中緊握著那根叉竿,不斷地揮舞著。
每一下,都帶著濃濃的恨意,無情地抽打在史氏的頭上,臉上,胳膊上背上。
而史氏則是被她騎在身下逃竄不得,滿屋子都是她驚恐萬分的尖叫聲。
沈文淵緊張地注視著沈意歡打人的凶猛模樣,心中充滿了擔憂。
他生怕自己一個不小心刺激到她,導致她舊病複發再次咬人。
他清楚的知道,這麼多年。
沈意歡內心深處有著太多的委屈和不甘,而這些情緒需要一個出口來宣泄。
史氏這般,也算是她自找的下場。
沈文淵的放任,沈意歡的怒火,史氏的狼哭鬼嚎,充斥整個院子裡。
“快,拉開她們!”
沈知節趕來時,就看到平日裡端莊的母親,正被自己的庶妹壓著打。
又氣又心疼的衝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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