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來二去間,椒丘似乎融入了這個群體,於是向彥卿詢問起這次演武儀典舉辦的場地——競鋒艦。
“既然都說到這裡了,走吧,我帶各位去見識見識。”彥卿開口說道。
眾人感覺這是一個不錯的提議,於是結伴一同前往。
如今的競鋒艦並不允許上去,隻能遠遠眺望一下,或許是演武儀典正式開啟的日子即將來到,整個羅浮都火熱無比,來觀看競鋒艦的人也不少。
從仙舟上看去,半空中有好一些跟隨仙舟一起移動的艦船,看著就好像一柄柄橫在天空的利刃,鋒芒十足,極具攻擊性。
“看到了嗎?那就是這次演武儀典的比武賽場,競鋒艦。”彥卿指著其中最大的一艘艦船說道。
派蒙眺望過去,“感覺好像沒什麼特彆的地方。”
“這艘競鋒艦是由羅浮退役艦船改造而成,在演武儀典正式舉行前暫不允許人們登陸。等明日鐘聲響起,禮炮綻放,彥卿將代表仙舟羅浮雲騎軍上台接受四方勇士的挑戰。”
彥卿同樣抬頭看著空中那艘艦船,神色間充斥著不一樣的色彩。
或許對於他而言,這還是第一次站在這麼大的舞台上,站在這麼多人麵前。
明日他所代表的可不僅僅是自己,更是關乎整個羅浮仙舟的顏麵!他必須全力以赴,將所有的挑戰者全部擊倒!
以前的彥卿自從跟隨景元習武後就一路平川,優秀的天賦讓他在劍道這條路上走的十分平順,不僅任何劍技都掌握的非常快,同輩之中更是鮮有敵手。
在這樣的情況下,膨脹的情緒無可避免,直到最近這些日子的經曆。
刃、鏡流、丹恒……
曾經的雲上五驍一個接一個的虐了他,也讓彥卿的頭腦終於清醒下來。
他現在甚至都做不到那一日像統禦令使雷電影那樣的攻擊,將整片古海一分為二,有什麼資格可膨脹的?
所以彥卿重振信心,也弄明白了自己為何而拔劍。
有了新的目標之後,心態就完全不一樣了。
“我沒有彥卿小弟這樣複雜的想法,我之所以要挑戰守擂者,隻是單純因為想要贏下爺爺贈給演武儀典的寶劍。”雲璃攤著手,表示自己的想法就簡單多了。
“呃……聽你說起這個,好像之前沈飛也說過要給演武儀典增添一些彩頭來著,也是一批寶劍,數量沒有細說。”派蒙撓著頭,想起了上次和沈飛一起吃飯得知的信息。
一批寶劍?
這個量詞聽得幾人一愣一愣的,雲璃開口問道:“是什麼類型的寶劍?你們也有擅長鑄劍的匠人嗎?鑄劍可是一門高深的學問,稍不注意可能就會踏入深淵。”
“你怎麼滿腦子都是劍?而且隻是鑄個劍而已,哪有什麼危險不危險的?”聽到這話,彥卿奇怪的看著雲璃。
“你不懂。”雲璃瞥了彥卿一眼,接著微微低下頭,語氣低落的說道:“我父親曾是朱明仙舟的工匠,隻不過因為他的愚蠢念頭,許多人死在了他所造的魔劍之下。”
“所以我從小就明白一件事,許多人手中根本不配持有任何武器,準許他們握劍就是對無辜之人的殘忍!”
雲璃這話說的倒也沒錯,刀本身是廚房用具,在善良的人手裡不會有任何危險,但這種廚具在邪惡的人手中那就是凶器。
武器說穿了也是工具,好壞之分全憑使用者。
隻不過雲璃父親所鑄造的劍會影響到使用者,在仙舟人悠長的生命之中,劍身上彙聚的情緒越多,越雜亂,更容易影響到本就保守記憶折磨的他們,讓不好的事情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