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一隻小手推出門外,房門緊跟著在他的麵前摔上,摔門時其中夾雜的怒氣,震耳欲聾的聲音幾乎將整座酒店都震得哆嗦了幾下。
就連推他的小手,多少也帶了點私人恩怨。
“主子……”孔昂將被推的步伐踉蹌的他扶住,擔憂地喚了一聲。
傅修遠捂著心口,心口傳來的震動讓他忍不住掩唇輕咳了兩聲,一抹殷紅從他的指縫中隱約滲出。
孔昂驚的臉色微微變白“主子,您又咳血了?”
“沒事……”
男人顯然不將這件事情放在心上,側眸看向已經緊緊關閉的門板,擰起的眉眼中泛起了一絲絲痛楚。
“她還是傷害了你。”清冷的嗓音從不遠處傳來。
高跟鞋的聲音越來越緊,傅修遠和孔昂不約而同地朝聲音來源處看去,身穿白色長裙的零號一步步走來,她瞧著被推得唇角返血的傅修遠,眼神中浮現出了一絲絲憐憫與憂傷,還有幾分對罪魁禍首的憤然。
孔昂想為蘇傾城解釋“傾城小姐不是故意的。”
“那又怎樣?”
零號十分不讚同孔昂維護的行為,不善的目光直直地朝孔昂射去。
不管是不是故意的,若不是這一推的話,好生調養的男人怎麼會被牽動心肺而吐血?
孔昂沒話說了。
因為這是事實。
主子一直都在調養中,不受重擊的話不會出現這種反應。
零號上前攙扶住傅修遠的臂彎,眼睛裡倒映的隻有男人的影子“隻要您同意,她就再也不能傷害你了。”
“你應該知道,我為什麼會把你留在身邊。”傅修遠輕笑一聲,深銳的目光瞧著她。
零號的腦袋微微歪了下,似乎聽懂了他的話,也似乎還沒有完全聽懂,但她知道她的想法絕對被否認了。
唰——就在這時剛剛被摔上的房門忽然被拉開。
“原來,你就是另一個我。”蘇傾城站在房間門口,一瞬不瞬地盯著麵前和她一模一樣的女人。
零號幾乎刹那間眸中綠光一閃,下意識地便往後退去。
她幾乎提起渾身警惕,一雙眼睛死死地盯著蘇傾城,似乎來自血脈中的壓製,在敵視蘇傾城的同時,眼中也有一絲令人不易察覺的畏懼。
畏懼?
沒有人比她更能了解另一個自己,蘇傾城敏銳地察覺出零號的這一點,不禁眯起了雙眼。
零號畏懼她?
這可是零號的軟肋?
“蘇蘇,彆生氣。”傅修遠調整好狀態,安撫的眼神朝她看來。
蘇傾城目光淡淡地瞥了眼男人,選擇性地忽略他的話,銳利的目光再次落到了零號身上。
哪想到,零號竟也恢複了情緒,毫不畏懼地與她對視,用些微彆扭的語氣說“蘇小姐,您犯不著用這種眼神看著我,我和您的心理是一樣的,現如今我能心平氣和地與你相處,希望你也能如此。”
心平氣和?
她還真是一筆勾銷了。
當初被傷害的人是她而不是她,所以她能這麼平淡嗎?
“嗯……怎麼說呢。”蘇傾城垂眸,咬著牙齒笑了笑,抬頭看向零號,平靜開口“零號,如果你想我跟你一樣心平氣和的話,麻煩你先出你的數據庫,讓我重重給它一槍,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