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了眼窗外停在位子裡的車子,他凝眉考慮了兩秒,抬腳堅定地走了過去。
“隊長?您去做什麼?”
守在大門口的暗衛見元隱一個人開車出去,攔住了他,例行詢問。
元隱“出去。”
“……”暗衛自然知道他要出去,不然開車做什麼,還是好脾氣的說“那您給個理由,我登記一下,隨便給一個也好,以免主子他們問起來了。”
已經很通融了。
傅氏暗衛多多少少都跟元隱有著不一般的交情,也清楚元隱不會做出背叛主子的事情,便隻是明麵上要個登記記錄。
元隱神色微沉,搭在方向盤上的手,指尖輕輕點了點“就說,我出去買東西。”
“好。”
這次暗衛再沒阻攔。
關卡被抬起,元隱的車子第一時間便衝了出去。
“隊長去買什麼東西?我們這裡的用品不都是彆人送進來的麼?”年輕點的暗衛望著元隱的車屁股,納悶地撓了撓後腦勺。
年長點的搖了搖頭。
對於元隱是不是真的要去買東西他不關心,隻要不會給他們帶來威脅就可,這是元隱隊長,又不是外人,擔心那麼多做什麼?
見同伴還一臉納悶的瞧著元隱離開的方向,暗衛抬手一拍他後腦勺“彆看了,登記一下繼續站崗。”
“是!”
年輕點的暗衛立即屁顛屁顛去登記,見他拿起筆,暗衛才收回了視線。
望著元隱離開的方向,他也有點擔心,元隱離開時那凝重的神色應該是去做大事,聽說他們主子的血液樣本落在了一位叫秦風的手中,不出意外的話元隱隊長便是去取血液樣本,這一遭怕是凶多吉少。
“小子,你在這盯著,我進去找一下主子。”
暗衛匆匆跟小亭子裡的同伴說了聲,便一頭紮進了莊園內。
書房裡,傅修遠從暗衛口中聽說了元隱出去的消息,臉色寸寸陰沉了下去。
“這個元隱……”
孔昂忍不住捂了把臉,怎麼有些人還是改不了衝動的性子?
秦風是什麼樣的人他們又不是不知道,如今蘇傾城離開了他,他估計正守著一堆血液樣本發脾氣,這個時候冒冒失失的闖過去就是撞秦風的槍口,對方肯定不會給他好果子吃。
也不是說就不取了。
血液樣本他們自然會取回來,隻是要好好策劃一番罷了。
孔昂提議“主子,要不我帶著人過去支援下吧。”
“不用。”
傅修遠的神色明顯很不悅,沉聲說“跟在她身邊幾年,性格越來越像她了,讓他長長記性。”
“……”
這個她,孔昂自然知道說的是誰,平時愛衝動的就是那大小姐。
“對,讓元隱長長記性也好,最好讓秦風打死,也省的他總是給您惹麻煩,那我們就不管他了!”
“……”
傅修遠目光很是懷疑地看了眼義憤填膺的孔昂,孔昂扯唇規矩一笑“主子,怎麼了?”
“……”
沒怎麼。
看你這副咬牙切齒的樣子,好像巴不得昔日夥伴出事似的,他隻是想讓元隱長長記性,改掉衝動的毛病,以後才能更好的保護住蘇傾城,結果,你卻想要他的命。
男人沉默片刻,到底還是扭頭吩咐“派人跟在他身後,暗中保護,除非必要手段不要出現。”
“啊?”孔昂瞠目結舌,“主子怎麼又突然改口了?”
傅修遠不耐挑眉“不行?”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孔昂立即高聲回答,緊接著急哄哄地趕前來彙報的暗衛出去“快快快!沒聽到主子怎麼吩咐的?趕緊帶人跟上元隱,不然元隱出了事你們都得吃不了兜著走!”
“……”
前來通風報信的暗衛一頭霧水被推出去,他就是來彙報下工作,怎麼就被派出去執行任務了?
……
晚餐時間,蘇傾城才睡足身體下了樓。
卻發現少了點東西。
大抵是幾年來身邊都習慣了元隱的存在,她一眼就發現今天身邊沒有元隱,餐桌上隻有傅修遠和孔昂,讓她頗是不習慣。
“你們見元隱了嗎?”
一時間,孔昂為傅修遠布菜的動作頓住,飽含深意地看了她一眼。
傅修遠“出去了。”
“出去了?”蘇傾城聽到男人說話,好奇地皺起了小臉。
傅修遠嗯了聲,態度很隨意“聽門衛說,下午開車出去的,說是去買東西。”
“壞了。”蘇傾城心中一緊,“他定然是去找了秦風,買什麼東西要這麼久還不回來,我得去看一看。”
說著她就要起身。
然而剛起身她的手腕就被拉住,扭頭,就就看到傅修遠認真的雙眸,目光幽幽地瞧著她。
“我已經派人去找他了。”
對於蘇傾城能看透元隱的行動他也不意外,也算是一點好處,最起碼腦子還是有的。
怕蘇傾城不相信,他又補了句“派了一個小隊,不會讓他出事的。”
呼……聽到他這麼說,蘇傾城才稍稍放了點心。
重新坐回到凳子上,她即便是心裡麵擔憂也做不了其他的,悶悶不樂往嘴裡塞著飯。
隻是那飯寡淡無味。
“孔昂,明天采購些補血的食物,從今天起開始食療,當歸燉雞湯等等,補血的藥品也要吃,三天之內儘量把血補起來,好儘快抽完樣本,動身回海都。”
孔昂瞠目結舌“這,這種辦法能行嗎?”
“行。”
蘇傾城一口說。
傅修遠想勸她不要這麼著急,結果還沒張口,女孩認真的目光便朝他看來。
“鹿茸湯也準備一個吧,給你們家主子。”
“鹿茸湯?”孔昂一下瞪大雙眼,陷入了懵逼和迷惘。
鹿茸湯不是補那個的?
蘇傾城一本正經地點頭,“對啊,我看你家主子氣色不好,應該是腎虛,補一補。”
孔昂“!”
傅修遠“……?”
嗎,禮貌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