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腦袋破口大罵:“媽了個逼的,你當著我的麵殺人,分明便是不打算留活口,老子跟你客氣個蛋!”
馮誌一怔,笑道:“你這廝倒不傻,”吩咐手下:“搜!”
又是那兩名弓兵上前,大腦袋左右躲閃,但被人死死抵住,他兩手使不上力氣,被人摸遍了全身,卻隻摸出兩個銅板,馮誌拿在手中,哭也不是,笑也不是:“話說得比誰都狠,卻原來隻有嘴巴是硬的,你這手藝也不成啊。”
大腦袋委屈地想哭,張嘴正要罵,馮誌竄上前來揮拳打向他的小腹。
嘭!
沉悶的擊打聲中,大腦袋兩眼外凸,身體像熟蝦般弓起,再也說不出話來。
那邊廂弓兵將匕首從那盜賊胸前拔出,在靴底擦乾淨,雙手遞還給馮誌,馮誌捏著刀柄,明晃晃的刀刃在大腦袋胸前遊走:“你這廝有趣得緊,我都不舍得殺你了。”
大腦袋身上起了一層雞皮疙瘩,嘶聲道:“你要殺便殺,哪來的那麼多廢話!”
“好,那我就成全你!”說到此處,目光變得犀利無比,正要結果了大腦袋的性命,街上忽地傳來一聲喊:“殺人了,救命啊!”
馮誌嚇得一哆嗦,刀刃貼著大腦袋的胸前劃開,他霍地轉過頭來:“怎麼回事?”
門前的弓兵顯然也被這一嗓子嚇得不輕,驚慌地四下張望。
緊接著又是一聲:“殺人了,快來人呐!”
周圍寂靜無聲,這人的破鑼嗓子聽上去分外刺耳。
馮誌收回匕首,三兩步走到了門外:“跟我去看看!”吩咐值守弓兵:“你小心看著,等我們回來!”
弓兵戰戰兢兢地道:“遵命!”
馮誌領著人循著聲音大步流星追了下去。
那弓兵回頭看看鐵鉤上的兩人,一死一傷,一陣夜風吹過,油燈忽明忽暗,弓兵咽了口唾沫握緊手裡的鋼刀,回過頭來卻見一條黑影直戳戳地站在自己麵前,嚇得如兔子般彈起:“嚇!”
穀雨出手如電,一掌切在他脖頸,弓兵軟倒在地。
大腦袋抬起頭,見到是他,心裡猛地一鬆,嘶聲道:“你個孫子,老子險些被那畜生宰了。”
穀雨從靴筒中抽出匕首,繞到他背後將繩索挑斷,大腦袋身子向前栽去,穀雨連忙伸手將他扶住:“此處不是講話之所,馮誌馬上就會折返,快走快走!”
大腦袋活動著手腕子,看著那倒在地上的弓兵,忽地彎下腰將他扛了起來。
穀雨一愣:“你這是作甚?”
大腦袋冷冷地道:“我有話要問他。”
馮誌領著人追出街口,便見前方圍了一圈人,中間躺了個年輕人,雙目緊閉躺在血泊中。
“怎麼回事?”馮誌衝入人群。
圍觀人群七嘴八舌地道:“這年輕人被一名少年殺了。”“那小子也夠狠的,話也不多說一句,揮刀便刺。”“這年輕人死的真夠冤的。”
一股濃烈的氣味飄過馮誌的鼻端,他皺起眉頭:“嗯?什麼味兒?”
弓兵提鼻子聞了聞:“酒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