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來不及感歎鏡仙傳送手段之玄奇，第一時間看向洛凡塵。
此刻洛凡塵的情況更加糟糕了。
全身血肉都在腐爛衰敗，不斷的向下脫落，若非有青色神光，混元之力，八色煞氣，還有龍鳳本源之力幫忙粘合，隻怕早就崩潰解體，徹底異化了。
一眾道心堅毅的強者，此刻心頭顫抖。
酒聖更是死死攥著拳頭，難以想象洛凡塵此刻承受著怎樣的汙染痛苦。
“孩子……”
“你受苦了。”
“我們怎樣才能幫你。”
“可否將汙染嫁接在老頭子身上，我受得住。”
酒聖想起自己當初親自將洛凡塵帶回人族，一步步看著洛凡塵走向輝煌，如今瀕臨隕落，似乎一天好日子沒過過，讓一眾紅顏獨守魂武星，一直在為人族奔波。
他於心不忍，恨不得被黑暗法旨打中的是自己這個老東西。
“轟轟轟！”
白牛妖聖和巫皇幾乎同一時間取出聖兵，催發力量。
二者瞳孔一縮，有些絕望。
他們的聖力在觸碰到那黑暗力量的瞬間，便被吞噬了。
內裡甚至還有詭異的笑聲傳出一般。
“諸位莫急。”
“我暫時還死不了。”
洛凡塵咧嘴一笑，隻是此時看起來有些詭異，麵皮上的肉都腐爛的不成樣子。
瞧著洛凡塵到了這種時候，還在安慰他們，他們心裡更不是滋味。
難以想象，當初那天縱奇才，意氣風發的謫仙青年變成如此醜陋的模樣，心中該是何等的憋屈，絕望。
不過洛凡塵心態一如既往的好。
他知道，自己這一次，是真的遇到大麻煩了。
這汙染的力量，位格不一定比祖龍，青蓮高，但量大的離譜，綿綿不絕，似乎還有靈魂一般，是血影仙暫時都處理不了的，除非血影仙能再進化一個大層次。
一直咬唇沉默的刹無月，小聲開口道：
“凡塵，心中若有委屈，可以說出來的。”
洛凡塵笑著搖頭：“哪裡來的委屈。”
“隻許我斬殺強敵，不許敵人手段高明？”
“能讓我洛凡塵淪落這般境地，我認可對方的實力了。”
“若是隻會打順風局的時候猖狂，哪裡算得上什麼天驕。“
“如此逆風局麵，若是連心態都無法保持，還算個什麼天驕？”
“諸位，凡塵先走一步。”
“無相老哥，幫我守護好人族，我一定會回來。”
諸聖正要阻攔，洛凡塵拍了拍鏡子：“我們走。”
“唰！”
汙染衰敗的洛凡塵，在人族疆域消失，孤身離去。
刹無月，還有一眾強者盯著青年離去方向，沉默了。
他是怕有什麼意外，不想連累人族啊。
都到了這個時候，還在為族群著想。
巫皇幽聲道：“問世間，說天驕，誰是天驕？”
刹無月緊張問道：“父王，凡塵會回來嗎。”
白牛妖聖頷首：“一定會的。”
隻是眾人實在想不出，寰宇能有什麼辦法，可以頂住那黑暗法旨的壓力。
另一邊，衰敗的洛凡塵在寰宇之中飛行。
他能感受到，在天關之外，似乎有一處幽冥之地在召喚他一般，情不自禁的想要過去，身不由己。
於此同時，他感覺到體內一件特殊之物震動，寰宇之中，也有一處方位，開始對他傳來感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