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雪娟逐漸清醒過來，看著被毆打和燃燒，幾乎破壞掉的寶衣。
又看了看楊毅。
頓時俏臉一紅，一巴掌甩到了楊毅臉上。
啪！
“下流！”
……
晨光熹微時，老者是在四位白袍仙童的護衛下，才敢靠近那間客房。
昨夜此處的動靜驚動方圓數裡，宛如兩頭洪荒凶獸在殊死搏鬥，持續良久方歸寂靜。
鄰裡紛紛猜測，怕是新來的兩人已化作妖獸，最終同歸於儘。
然而腳步聲剛至門前，楊毅便已拉開房門。
“早啊，老伯。”他神采奕奕地招呼道。
“早上好。”藍雪娟亦溫順地點頭致意，此刻換好了一套新的衣物。
隻是目光瞥向楊毅的時候，她麵露歉意。
昨天自己不小心坑了楊毅，後來還誤會了楊毅，給了楊毅一巴掌。
儘管楊毅並未追究此事。
但她總覺得過意不去。
“這……”老者打量著安然無恙的二人，暗自驚疑，昨天的動靜是怎麼回事？
餘光忽瞥見屋內景象。
地板龜裂如蛛網，焦黑灼痕遍布四處，儼然剛經曆了一場惡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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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老者欲言又止。
“出了點小意外，不過都解決了。”楊毅笑容爽朗。
藍雪娟卻雙頰微紅，低頭不語。
“原來如此。”老者長舒一口氣，轉身對後方一些氣息縹緲的人，恭敬道：“勞煩諸位仙童白跑一趟。”
原來這些都是仙童？
他們的外表看起來與青少年無異。
不過雖然長得嫩，但眼神裡卻有著不同少年的成熟。
“無妨。”為首的仙童目光灼灼地審視著二人，“二位身懷異能，可願隨我麵見首座大人？”
首座乃是仙山眾仙童之首，太虛靈域中靈虛術至強者。
客隨主便，楊毅二人自無推拒之理。
遂隨仙童們前往不遠處的仙山。
沿途可見街道上新添諸多戰鬥痕跡，楊毅好奇道：“血月之夜你們會清剿妖魔？”
“不錯。”仙童答道，“隻要妖魔非自虛境而來的天生妖魔，皆可誅之。”
人變的妖魔，和天生妖魔，終究存在差距。
“你們不懼血月侵蝕？”楊毅追問。
“修習靈虛術者無懼血月。”仙童語氣篤定。
楊毅微微頷首，眼中閃過一絲深思，隨即沉默不語。
行至仙山腳下，竟不見登山路徑。
旁邊的山崖，宛如刀劈一般光滑。
隻見那仙童袖袍輕揮，一道流光自虛空湧現，轉瞬化作通體雪白的巨型白鶴。
眾人乘白鶴而起，直飛半山腰處的巍峨殿堂。
飛行路上。
楊毅的指尖輕觸白鶴的羽翼，感受到絨毛下傳來的溫熱脈搏。
心跳強勁有力。
這絕非虛幻的影像，而是活生生、有血有、肉的存在。
沒有咒語吟唱，沒有法陣光芒，一隻活生生的飛行坐騎就這樣憑空出現在眼前。
在外界堪稱神跡的創生之術，在這裡竟如呼吸般自然。
楊毅暗暗心驚，對靈虛術產生了莫大的興趣。
當雪白羽翼掠過雲層，仙童已引領他們降落在白玉鋪就的廣場。
穿過綴滿星輝的廊柱，大殿深處有位白袍女子正伏案疾書。
華服上的銀線刺繡隨著她抬首的動作流淌出月華般的光澤，當看到楊毅、藍雪娟到來，圓潤臉龐綻開親切笑容：
“這就是你們稟報的，來自外界的那對年輕強者？”
“正是！”仙童作揖。
楊毅眸光微動。這一路上，他分明未曾見到任何傳訊舉動。
看這白袍女子所說的話，她早就知道了。
靈虛術竟具備傳訊之能，其隱蔽性之強，傳輸距離之遠，令楊毅歎為觀止。
“見過首座。”兩人執禮時，案幾上的羊皮卷軸無風自動。
“二位無需多禮，當是在下向你們行禮才是！“
首座竟是起身，反向作揖。
這叫楊毅受寵若驚。
“首座客氣了，我們是客……”
首座搖頭，道：“當你們的消息傳來，我就確信，你們就是太虛仙尊的命定之人！”
“命定之人？”楊毅和藍雪娟麵麵相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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