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纖細的雙肩微微顫抖著,思緒因羞恥而有些紊亂。
不、不會吧?
難道,英梨梨是在做——
不不不不,我不應該這麼想,那、那種事情實在太工口了!
才高中生怎麼能做那種事!?
以英梨梨的性格來看,也根本不可能啊?!
還有房間裡另外一個人是誰?!
難道是昨天那個色狼?!
柏崎星奈猶如拚了命般自言自語,不讓自己想歪,然而房間裡的低低對話聲,卻依舊不停傳過來。
“不行!一開始不就是夏君你說要做的嗎?是男孩子的話,怎麼可以比女孩子先說累!”
“可我還是第一次做這種事啊,根本沒有經驗,能堅持到現在已經足夠厲害了吧?”
“嘛這也是啦,那我們再做多一會兒就休息吧?”
“啊,那太好了。”
聽到這裡,柏崎星奈大腦裡的那根弦,終於還是應聲繃斷了。
她滿麵通紅地扭開房門。
“我說你們——到底在做什麼破廉恥的事情啊!”
透著羞惱的尖銳聲音,頓時在房間裡傳開來。
房間裡的兩人,都不由看了過來。
目睹他們身影後,前一秒還滿臉通紅氣急敗壞的柏崎星奈,頓時如被抽掉了發條的木偶般,停滯了下來。
表情有些傻眼了。
“啊、啊嘞?”
“什麼嘛原來是星奈你啊我還以為是誰呢。”
房間中央桌前,澤村英梨梨的語氣有氣無力地。
平常那猶如藍寶石般璀璨的碧眸,此刻卻透著死氣沉沉,感覺下一秒就要升天似的。
“話說破廉恥的事情是什麼啊?”
坐在桌對麵的,夏悠同樣是一副快魂遊天外的模樣,聳拉著肩膀,臉都快貼在桌上了。
他雙眼附近的黑眼圈,猶如熊貓般明顯。
經這麼一問,柏崎星奈頓時臉色通紅,知道是自己想歪了。
怎麼看這倆個快掛掉的人,都不像是能做著那種奇怪事情的樣子。
語氣尷尬地,柏崎星奈連忙轉移話題。
“呃,英梨梨,你、你們在做什麼啊?”
“畫本子”稍稍打了個嗬欠,澤村英梨梨神色疲憊地應了句。
纖手擦拭了下眼角,因嗬欠而流出的眼淚。
“英梨梨,怎麼樣,還繼續畫嗎?”夏悠伸了個懶腰道。
跟平常就偶爾會因趕稿而通宵的英梨梨比起來,夏悠顯然經驗不足,坐在桌前通宵畫本子畫了一晚上,現在他感覺累得要死。
微微蹙眉,澤村英梨梨瞥了眼麵露困倦的夏悠,她搖了搖頭。
“唔,還是算了,就畫到這裡吧。”
如果不是星奈出來打岔,她是想一口氣把咲子家的草圖全部畫完的。
這一晚上來,由於分工很明確,所以兩人磨合得很快,繪圖效率蹭蹭蹭地漲。
且他們都是一集中精神就會忘卻周圍事情的類型,等回過神來時,才發現已經深夜三點多了。
這時候夏悠也不方便回家了,於是便提議通宵畫本子。
而澤村英梨梨也沒有異議。
於是兩人就喝著咖啡開始硬肝繪圖,直到星奈進來為止,都沒休息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