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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慢嚼著米飯,加藤惠偏了偏頭望向夏悠。他正一臉憤憤的表情不知在想些什麼,便當光放在腿上動也沒動。
‘多半又是在想什麼很失禮的事情吧,或者還是在鬨彆扭?’
加藤惠閒閒地猜測道。這讓她不由得搖了搖頭,既有些好笑,又有些無奈。
今天上午被人當麵表白的事,說實話,加藤惠本人也很茫然的。她一開始壓根沒料到會有這麼一出。
因為那個向加藤惠表白的人是說班主任喊她去辦公室,她才沒懷疑跟了過去。可誰知道才走出教室沒多遠呢,就被他攔停下來表白了。
對此,加藤惠除了茫然意外,更多的還是不快——她覺得,任誰被一個不熟基本沒說過話的同學耍了應該都難免有點不高興吧?
因此,結果自然不必多說,她乾脆利落地回絕了對方的表白。而且因為心裡略感不快,加藤惠的用詞也稍微有些不留情。
那個人離去時一臉慘白仿佛被狠狠澆了盆冷水的表情,她現在還記憶猶新。
話說,我是不是稍微有點說過頭了呢?感覺他有點可憐耶。
加藤惠歪著頭想道。即便被耍了心情有點不快,但她終究是那個淡然隨意的女孩兒,大多數的事情都覺得無所謂,因此沒啥必要的話不太想去刁難彆人。
嘛,算了,應該沒事的。
霞之丘學姐以前不是也說過嗎?她被人表白時永遠都是毫不留情冷酷回絕的,甚至會說到表白者無地自容的程度。
再怎麼想,我的用詞應該都不至於會比霞之丘學姐還狠的。
嗯,大概。
‘啊,話說這種時候拿霞之丘學姐當例子是不是不太好呢?’
加藤惠慢了半拍才意識道。
要是被她知道了肯定免不了要被針對一番吧?那個人比想象中還要更加麻煩呢。
唔,嘛,這種事怎麼都好啦。反正不說出去就不會被知道,隻是心裡想想應該沒事的。
雖說加藤惠並沒把被表白的事傳出去,但由於被表白的場所太過顯眼,距離教職員室就一段路,被很多學生都目擊到了,因而消息傳得飛快。
才短短一個上午,她被表白的事就變得人儘皆知了。這讓加藤惠說不出的無奈。以前聽英梨梨抱怨說受歡迎是一件很麻煩的事情時,她還不太理解,如今總算懂了。
而夏悠在得知這件事後,就一直鬨彆扭到了現在。即便午休陪他上天台吃飯還是不肯好好說話。這讓加藤惠更加無奈了。
不過……
算了。
看在他鬨彆扭的樣子很可愛的份上,加藤惠決定不多計較。
“可愛是世界上最高級的形容詞。如果覺得對方很帥,當看到他不好的地方時就會很幻滅。可如果認為對方很可愛,那不管他做什麼你都會覺得很可愛,從而變得更加喜歡他。”
這是加藤惠最近從一部日劇上記下的台詞。她感覺確實是那麼回事。
不過想歸想,可現實中加藤惠卻沒這麼說,而是夾了一小塊米飯嚼了嚼,似隨意地說道。
“說起來,這貌似還是我從出生以來,第二次被人表白呢。”
…
(感覺描寫惠變得越來越熟練了。應該不是錯覺。)
(這大概就是愛的力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