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理國和大周關係一向不好,你外公又是大名鼎鼎的雲太傅。”殤厭似乎對雲家很了解,“還是太子的南理國皇帝不想因此失去了爭奪皇位的資格。”
“他回去娶了他的表妹,取得舅舅的支持。”
“再後來,他登上了皇位。”
“在他登上皇位的第二年,你父親發生了意外。都說他是為了救太後的娘家人才遭遇毒手,真相到底如何誰也不知道。”
蘇如棠閉上了眼睛。
想起之後的幾年,雲太傅的身體陡然不好。
他將上千本書籍給了蘇如棠,臨死都不放心她。“如棠,外祖對不起你父親。雲家的古籍便全都有你繼承了。”
蘇如棠心苦澀的如黃連。
“我不信。”
殤厭沒再說話。
“如棠。皇上可能看中了雲家的東西,隻是不確定在哪裡?”殤厭瞧著外麵的月色,“你最好彆讓人知道那些東西在哪裡。”
蘇如棠一怔。
知道東西在她這裡的幾乎肯定沒有幾個人。
看著殤厭的臉。
她心裡有股莫名的熟悉感。
“我不知道有什麼東西是讓皇上看中的。”
“嗯。這樣最好。”
蘇如棠說了太後的情況。
“太後的人應該知道藥裡麵有毒,隻是她再如何也得喝下那些藥。”蘇如棠將晚上所見的情況告訴了殤厭。
甚至連皇後和老太妃都一字不落地說了出來。
蘇如棠打心底相信殤厭。
殤厭握緊的拳頭泛白,“朝中眾人都有疑惑,隻是太後是皇上的生母。平日他們母子關係極好,便無人疑心這些。”
“太醫院的太醫一直有給太後請平安脈。”
“這件事情你我沒辦法,我去找了然大和尚出手。”
“他一個出家人……”
“皇家的事情肯定會管。”殤厭站起來,“我趁著現在出城一趟。”
“行。”
蘇如棠回去。
殤厭出了城。
當天夜裡。
一道黑影入了宮,從地窖裡爬了出來。
悄悄地進入慈寧宮。
吹了藥粉。
慈寧宮裡的人睡得賊香。
黑衣人先給太後把脈,皺了皺眉頭又給她紮針。
紮完針。
將太後屋裡點的熏香給換了。
瞧著味道差不多,這才抬步走了出去。
順著原路返回。
第二天。
蘇行之的媳婦出來喊冤,說是安和縣的人並沒有得瘟疫。一切全都是周承儒為了一己之私,為了隱藏他背後的主子所做的惡事,將安和縣的老百姓燒死。
這件事情很嚴重。
皇帝命周承儒上朝。
朝堂之上。
大家針鋒相對。
禦史台的人第一個站出來噴。
順便將五皇子噴了一頓。
五皇子氣得嘴唇泛白,他是有東西在安和縣……也……可並沒有讓周承儒殺人。
是周承儒自作自受。
皇帝臉色不好看。
“你們說安和縣並沒有得瘟疫,那先前尋找的大夫都是假的?”皇帝不信周承儒一個工部侍郎這麼膽大包天。
“周侍郎有這麼蠢?”
殤厭一個眼神落在了禦史大人身上。
他站了出來。
“陛下。周侍郎蠢鈍自負,以為旁人沒他聰明。做起事情自然不顧後果,微臣以為蘇縣丞的家眷所說的很有道理。
不如皇上派人前往安和縣細細查探。”
周承儒怒目而視。
“禦史大人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大理寺卿已經去了安和縣。”
頓了頓,周承儒轉身跪了下來。
“皇上,微臣冤枉啊。”
他跪在了地上,眼底露出瘋狂。
幸好,他早做準備。
那日離開了安和縣,特意尋了一個死於天花之人的屍體放在了安和縣的亂葬場。並且給那人換了一身得體的衣服以及兜裡放了一塊浸了口水的銀錠。
“皇上,還請等大理寺卿的折子。”
五皇子斜眼瞟了一下。
“父皇。周侍郎所言甚是。”
有人反對。
就有人讚成。
皇上看向沈中書,“沈中書。你看如何?”
“回皇上。老臣覺得先將周侍郎看管起來,待大理寺卿的折子回來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