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二十幾個護衛,領頭的就是霍覓。騎著高頭大馬,佩戴者繡春刀。
跟著蘇如棠出行的有夏安、青黛。
又去接了蘇玉軒、殤棄和夭夭離開。三個孩子不說話,似乎感覺到出了什麼事情。
監寺師父也跟了過來。
監寺師父騎著馬,穿著一身單薄的衣服。看得蘇如棠都覺得他冷,叫了夏安在馬車裡找一個皮子夾襖。
他不肯要。
非要說自己是和尚,不要穿這些皮子。
蘇如棠將皮子拿在手裡掀起了車簾子,“又不是因你而殺,也不涉及到吃葷。有什麼不能穿的?真要有個好歹,還要我們的人服侍你。”
“師父忘記了佛法中最重要的是不能給彆人添麻煩。”
監寺師父“……”
“好吧。我隻要有饅頭吃就好了。”
“營養不夠,我帶了適合師父吃的東西。”蘇如棠放下了簾子。
監寺師父不做聲。
一行人都在趕路,蘇如棠也沒有閒著。
監寺師父教她武功,教她如何使用暗器。“你沒有力氣,就該借住暗器來保全自己。”
幾個孩子一刻不得閒。
除了睡覺時間。
要麼在打坐念內功,要麼三個人蹲在馬車的車轅上練功。
時不時跟監寺師父過幾招。
蘇如棠給監寺師父準備了各式菌菇乾,帶了大白菜和地瓜乾。用來放在小爐子上熬湯最好了。
一天一頓。
偶爾揪點麵片進去。
還放了辣椒醬。
監寺師父吃得很香。
蘇如棠努力讓自己多吃一點,夭夭練完功鑽進了車廂裡。帶來了一陣冷風。
“娘。快給我暖暖。”
夭夭知道怎麼哄蘇如棠開心。
小姑娘脫掉了外衣。
拿起帕子將頭上的汗水擦乾淨,趕忙窩在蘇如棠的懷抱裡。小手緊緊抱著蘇如棠,“娘。我的武功又進步了。”
“我跟玉軒哥哥,哥哥替大外祖父大外祖母報仇。”
蘇如棠摟著夭夭,在她額頭上親了一下。
“夭夭很厲害。”
夭夭笑得很開心。“我也覺得我開心。”
十來天的路程。
快到漠北。
已經進入錦州的地界,
霍覓說了就在錦州休息,順便補給些糧食和日用品。
“夫人,明天咱們就要穿過沒有人煙的地方。”
蘇如棠穿著狐狸皮鶴氅。腳上一雙小鹿皮靴子,頭上戴著一頂狐狸皮帽子。
一身白色。
趁著一張臉說不出的羸弱。
監寺師父手裡捏著水囊,喝了一口濃茶。
“你們去買一些燒刀子。明天隻怕用的上。”
“好。”
霍覓拿了銀子叫人出去。
夏安過來詢問
“夫人。叫餐嗎?”
“好。吃鍋子,叫人多買些羊肉過來。”
“奴婢這就去吩咐人。”
蘇如棠她們住的客棧有單獨的院子。二十幾個人包下來隔壁相鄰的兩個院子。
蘇如棠帶著丫鬟和蘇玉軒、殤棄、夭夭一個院子。
霍覓帶著人住隔壁院子。
為了安全。
霍覓和獨活兩人也在蘇如棠她們院子安歇。
蘇玉軒越發的沉默寡言。
也沒了往日的神采。
蘇如棠看在了眼裡。“玉軒。到姑姑這裡來。”
蘇玉軒自從得知祖父祖母出事。他好像一夜之間長大了,掉眼淚都是背著人。
“姑姑。我沒事。”
“傻孩子,在姑姑眼裡,你永遠都是孩子。”蘇如棠將蘇玉軒摟在了懷裡,“彆怕,有姑姑在。”
蘇玉軒一下子哭了。
“姑姑。我好想祖母和祖父。”
“姑姑也想他們。”
“為什麼?姑姑,他們說我祖父做錯了事情。”蘇玉軒擦拭臉上的淚水。
“胡說,哪個嚼舌根的說的話?玉軒,你到漠北去聽聽老百姓怎麼說的?”蘇如棠將蘇玉軒摟在懷裡。
蘇玉軒先是小聲哭。
隨後大聲痛哭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