竇文淵心裡的恨一直都隱藏著,世家大族都有一些醃臢的事情。
沒發生在彆人身上都可以大度。
發生在自己身上,他大度不了。
他想看竇府的笑話,至於竇府被滅跟他又沒有關係。
就讓竇府給他老娘陪葬吧。
“我回去打聽一下今天發生了什麼事情?”竇文淵也顧不上蹭飯吃,趕忙叫小廝牽馬過來,上了馬就回去。
蘇如棠把竇府的事情說了一遍。
殤厭滿身肅殺之氣。
“竇府當真把自己當回事了。”他目光一冷,扶著蘇如棠進了屋子。“大師父和太上皇去了皇陵,說是這幾天就回來。有些事情該是做個了結的時候了。”
蘇如棠想到了鳳陽府的鐵礦山。
“鳳陽那裡?”
“我已經找人接管了,裡麵重要的東西都被運走了。進山的入口,也找了精通岐黃之術的人做了手腳。”
除了殤厭,不會有人能夠找到鐵礦山的入口。
京城的五皇子也是一身麻煩。
其他幾個皇子都認為是五皇子派人暗殺他們,如今集中精神對付五皇子。
五皇子找了殤厭幾次。
偏殤厭都不理會,說是隻聽皇上的吩咐。
殤厭又叫人悄悄將他和五皇子的對話,傳到了皇上耳邊。
皇帝砸了兩個硯台。
“老五真的這麼說的?說我活不了幾年?”皇帝是要修仙的,吃了吳道長的丹藥越發覺得不一樣。
“皇上,虎衛的人得到的消息。”
虎衛乃是皇帝的私衛,不同於錦衣衛在明麵上的存在。
“老五最近管著什麼事情?”
“織造局的事情,江南那一塊事務都是五皇子在負責。”內侍太監悄悄的看了一眼皇帝,彎下了腰低聲“聽說進貢的綢緞,必然是先送到五皇子府裡。”
“聽說?那就是捕風捉影的事情,算不得數。”
皇帝聲音有些慵懶,聽不出到底是生氣還是不放在心裡。
內侍太監一時沒有揣摩出來,“奴才也是這麼想的。不過……有江南的百姓來鬨了點事情出來。
原本是被壓下去,不知道怎麼有人投到了博侍中那裡。”
皇帝剛要說話。
另外一個小太監趕忙上前,“皇上。吳道長說修仙的時間到了,萬不可耽誤皇上修仙。”
皇帝自從去長樂書寓遇到了的龍翻身。
這段日子都是靜養身體。
朝中的事務交給了沈中書幾位重臣,日常也是沈中書、博落回幾個老臣帶著折子來禦書房商議事情。
等皇帝身子骨好一些。
他又忙著修仙。
“回頭再說吧。朕先去修仙,彆耽誤了朕成仙的路。吳道長說了,我那些在皇陵的老祖就差那麼一點成仙。”
小太監趕忙送來了一杯茶。
又把錦盒裡的丹藥拿給皇帝服用。
待皇帝服下了丹藥,他才開口“奴才覺得皇上麵色越發的有老太君的樣子。”
“比不得,比不得。還要再練練。”
皇帝很是受用。
握著手裡的珠串,“罷了。老五的事情回頭再說,隻是查清楚貢品到底是怎麼回事?”
“是。奴才讓東廠去查還是錦衣衛?”
皇帝站起來,聞言想了想。
“杜躍那小子沒死吧?”
“還在詔獄裡關著,太上皇的旨意讓他待在詔獄裡。”
“讓錦衣衛去查吧。”
皇帝走到了門口,又停了下來。“地龍翻身跟杜躍也沒有什麼關係,關了這麼多日子也夠他受得了。
去詔獄傳朕的口諭,讓杜躍回來伺候朕吧。”
“是。”
外麵有人聽到了,趕忙隱入夜色中。
把皇帝的話告訴給錦衣衛的人。
惡實去了詔獄裡。
拿著一根布帶,進了最裡麵一間牢房。
“周文毅。”
周文毅蜷縮在角落裡,不大的牢房裡放著一個尿桶。一堆不乾淨的稻草。
他回過頭。
“周文毅是誰?本督是東廠的廠督,皇上身邊的大紅人杜躍。”周文毅嘴皮子乾的冒血珠,頭發混著乾涸的血跡,答的這聲有點嘶啞。
惡實望著周文毅。
“你做夢呢?皇上說了讓你去見閻王吧。”
“不。”
周文毅知道皇上必然不會真的要了他的命,一定是錦衣衛的人公報私仇。
“你篡改皇上的旨意。皇上不會要了本督的命。”周文毅揮舞著手臂,“你走開,快點走開啊。”
惡實打開了牢門。
腳踩在了周文毅的身上。
“公報私仇,你說對了。老子今天送你見閻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