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允知道自己出現了危機,他從不覺得父皇會對他下手。但若是他死在了邊境,作為他身邊的一條忠誠的狗——三皇子便會進入父皇和母妃的視線裡。
厲允忍不住抽動了嘴角。
生死一線的滋味,簡直爽爆了。
就不知道誰會贏。
他倒是想要殤厭能夠活著,活著才能和他爭一個輸贏。
殤厭打算偷襲臨城。
臨城的守備軍在圍攻建州西邊的城門,他要一支鐵騎去偷襲臨城。
問了誰要領命去。
孔規第一個舉手,紅色的酒槽鼻動了動。“皇上。末將過去。”
“好。你今天就過去,記得把臨城的糧倉打開。”
“末將遵命。”
孔規心裡一肚子火,就想找人發泄一通。聽到殤厭問誰可以打臨城,趕忙站出來。
哪怕為了大周戰死,他也覺得這一輩子值得。
還有就是臨城有錢。
聽說臨城現在的城主有不少金子,孔規一向喜歡黃白之物。想要賺點銀錢給手下的兄弟們分分,若是為了護衛大周而死,最起碼寄點銀子回去安置家人。
他準備今天偷襲臨城。
臨城的駐軍為了配合南理和西涼,大多數已經駐軍在建州西門。
此刻臨城的駐軍不多、
城牆上的士兵貼著牆打哈欠,腦袋瓜子一點又一點的。
突然聽到了下麵傳來聲響。
探頭看了過去。
一支箭射過來,探頭的士兵直接栽倒了下去。
撲通一聲。
聲音驚動了城牆上麵的人。
底下燃起了火把。
孔規站在最前麵,身後跟著手裡頂著盾牌的士兵。再往後麵則是鐵騎。
“城主在嗎?叫他出來,咱們嘮嗑聊個天。”
城牆上的人警覺起來。
叫來了守備軍的一個叫賀大山的百夫長。
賀大山本是個打家劫舍的土匪,曾經把自己村子裡的人連過路的狗都給殺了。隻因為他喜歡上村裡一個書生的媳婦,強要了人家被村裡人追著打。
賀大山懷恨在心。
帶了一幫土匪進村血洗一空,之後被通緝。乾脆就在莽山裡安家,這次被臨城城主給招安下來。
他殺人主打一個狠,不怕死。
倒是深得城主的喜歡。
賀大山趴在城牆上,看著孔規罵道
“龜兒子。想見城主得要先過老子這一關。”
孔規一連呸了好幾聲。
“你娘希匹的,老子還以為是哪個慫毛?原來是你這麼個畜生不如的孬種軟蛋,給你老子我舔屁眼都不夠格。
我呸。
你是靠著張開屁股給你們城主開花上位的吧?附近誰不知道你是個為了前程前後都賣的慫包,你們城主那老色批就喜歡那一口。”
“你舔爽了?”
孔規這人跟一般的將軍不一樣。
他一嘴汙言穢語。
用的字眼也都是市井中最為粗俗的話。
“慫包軟蛋,你夾著菊花做什麼?老子手裡的這杆長槍看到了沒有,比你們城主那東西厲害。”
賀大山哪裡受過這種侮辱。
趴在城牆上跟孔規對罵。
孔規也不怕。
他一邊罵,到了高興的時候唱了幾句。還叫後麵的人給他助興,罵到極其惡毒將賀大山的麵孔摁在地上踩的時候,後麵的人一起吼了起來。
那聲音一陣高過一陣。
城牆裡麵的人都聽出外麵叫罵的人媽的煩太惡毒了。
賀大山氣得叫人射箭。
下麵的人舉起盾牌,那些箭矢儘數掉在了地上。
竟然連一個人都沒有傷到。
孔規中氣十足。
扯著喉嚨喊道
“賀大山,爆菊花。”
“大山啊……軟蛋哦……”
“城主啊……爽啊……”
孔規那嗓子吼出來,方圓就沒有其他的聲音。偏他還將罵人的詞填了當地的調子,用當地的小調唱出來。
就像唱山歌一般。
守備軍的箭射不到孔規的人。
他們在城牆上氣的脖子青筋都快離家出走了。腦子裡隻想著報仇,“你娘的狗東西,敢編排你老子。”
“老子殺了你。”
孔規叫人把下麵的火多點了幾個火把。
對著城牆上的人拍了拍腚。
“慫包哦。老子勸你回去戴朵花,去哄你的城主夫君快活吧。”
孔規笑罵道
“你再把你那技術教給你的兵,讓他們學著你伺候人。哈哈哈……臨城的兵都他娘的是兔兒爺……”
城牆上的人臉上鐵青一片。
有人偷偷地瞄了一眼賀大山,就怕賀大山氣急了把他們拉過去助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