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府詭事二十二
她們來到戲樓的時候，正看見裡麵的人進進出出的在打掃戲樓，裡麵陳舊的椅子板凳什麼的全部拉到戲樓外麵的空地上，一一用水清洗後擦乾淨。
那些沾附在桌椅板凳上麵的灰塵蛛網隨著流水一起留下來，黑灰的水足可以證明這些東西到底有多臟。
戲樓上方的那些紅布條子，彩旗緞子全部都被拿下來進行更換清洗，連著擦不到的屋簷牆角都有人拿著加長的雞毛撣子去撣灰。
這座戲樓被打掃之後煥然一新，連戲台上麵的地板都被刷的乾淨打了蠟，看起來舒適又整潔。
“大師。”
看見顧辭和汝溪，那些人停下自己手裡的活兒之後禮貌開口，他們開口問候了之後便又繼續開始手裡麵的活。
不出意外的話，這座戲樓不到半天時間就能被徹底打掃乾淨，到時候隻要等這些桌椅板凳晾乾搬進去就行了。
顧辭和汝溪點點頭從旁邊進了戲樓。
戲樓兩邊都有通進裡側的門，上舞台的地方做的很寬敞，不隻能通向外麵，甚至可以直接通向戲台。
顧辭他們站在進入的那一側小門看著戲台，從他們這個方向可以看到外麵大部分的情緒，但是在正對麵的四角有著雕著形狀，作為裝飾性的柱角。
旁邊還有大紅色的布簾合攏在一起，以作為開幕前後的準備。
若是單純的在戲樓前方觀看戲台上的人，也隻能看見戲台上柱角之間的那一片地方，隻要演員身影退到台柱後麵基本就看不見了。
顧辭他們向裡麵走。
裡麵相當的寬闊，這個地方大部分是用來放置演出道具用的，靠近裡側有一個向上的樓梯，樓梯延伸到二樓的戲台。
再向裡麵走就是後門，旁邊裡側是服裝間，化妝間還有一個用來備用的屋子。
戲樓的後門有兩個，分布在左右兩邊，它們隔了一段距離，若是裡麵放置了東西的話，有人跑過去不一定能看清那個人的麵貌和身影。
裡麵基本都已經清掃乾淨，那些人都在外麵清掃，沒有燭火的戲樓看起來有些陰森，那些微弱的光芒從縫隙裡透出來帶來不太明亮的光明。
因為沒有人所以更顯得空曠，在戲樓裡麵很安靜，除了顧辭輪椅的轉動聲還汝溪的腳步聲外好像什麼聲音都沒有。
“咚咚～”
有什麼聲音忽然響起。
那聲音很像鋼珠之類在地上摩擦，然後從高處一階一階滾落的聲音，因為這裡足夠空曠所以才導致那東西的回音明顯，若是人群嘈雜的話還不一定能聽到這個聲音。
汝溪立刻鎖定到外麵的樓梯上，這個戲樓除了這裡麵有一個樓梯外沒有什麼地方有樓梯，能發出這樣聲音的也隻有外麵的樓梯。
有人。
汝溪鬆開搭在顧辭輪椅上麵的手，放輕腳步慢慢走了出去，她的視線落到了正向自己滾來的小鋼珠上麵。
她抬腳輕輕踩住。
不斷滾動的小鋼珠臣服在汝溪的腳下，因為地板上打了一層蠟的原因，鋼珠掉落滾動的跡象格外明顯，那一條長長的拖痕像是一條尾巴一樣，彰顯著它的出處。
汝溪伸手撿起這顆鋼珠捏進掌心，她抬起頭看著上麵露出光線的樓梯。上麵平常的似乎根本看不出來任何異樣。
可愛的娃娃出現在汝溪的手上，隨著汝溪抬腿上樓梯，娃娃的表情逐漸變得凶狠詭異，它就像一個怨靈娃娃似的被汝溪攥緊在手裡。
“是你？”
汝溪冒出頭小心的查看了樓梯上麵的空間後有些詫異，她的手微微鬆開然後拎起臉上掛著可愛笑容的娃娃上去。
環視一眼周圍再沒有其他人，汝溪直視偃師：“你什麼時候站在這裡的？”
站在樓上的不是彆人，正是沉默寡言像個隱形人的偃師。
偃師站在樓上戲台靠後的地方，他站的位置很好，那個地方能夠縱觀全局，又能夠隱蔽自己的身影。
麵對汝溪的疑問，偃師連頭都沒有回，他像是沒有聽見汝溪的話一樣自顧自的盤著手裡的珠子。
汝溪定眼看了看，他手裡是一把鋼珠。
鋼珠在他手裡不斷的變換著位置，但是常見鋼珠摩擦的雜音卻沒有，他的手裡就像是盤了一團空氣一樣。
看見偃師不理自己汝溪也沒有說什麼，她在周圍找了找沒有其他異常之後就下去了。
偃師總是很奇怪，不管是開始還是現在。
還沒有到顧辭跟前，汝溪就已經開口了：“是偃師，也不知道他站在那裡多久了，我問他他也不回我，像個木偶似的。”
汝溪將自己手上的那顆鋼珠遞給顧辭。
那顆鋼珠她看了看，就是比一般的鋼珠圓滑光亮些，並沒有什麼特殊的。
顧辭拿過這顆鋼珠，那顆鋼珠像是一個最聽話的玩具被顧辭把玩著
顧辭將鋼珠還給汝溪沒有說什麼，玩家們自己有自己的想法，或許偃師想到有什麼線索也說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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汝溪跟著顧辭走了出去，經過那個樓梯的時候她特意尋了一塊布將偃師的鋼珠放在疊好的布上麵，雖然鋼珠太小不是很明顯，但是那塊布就放在樓梯前麵絕對能夠看到。
顧辭他們在戲樓裡麵待了相當長的時間，外麵的人已經將桌椅板凳全部擺整等到晾乾他們才出來，此時他們正在進行最後的收尾工作。
顧辭走出戲樓的時候回頭看了一眼身後的戲樓，戲樓雖然算不上什麼高大的建築，但是在這個戲院裡它是最顯眼的建築，顧辭看向戲樓的二樓，那裡空蕩蕩的根本就看不出來上麵有人，若不是剛才汝溪上前看了一眼，她們也不會想到上麵會有一個人站著。
“您在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