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的女人就好像是自己的幻覺。
“哦哦哦~”
顧辭豎起食指搖了搖:“在這種地方要保持肅靜和安靜,驚擾了魂靈可不好。”
顧辭說著,但是手上的動作已經放下來,她壓著那個紅封並沒有打算要拆開。
汝溪看見了,想要說些什麼卻被自己強行按捺住。
她笑了笑,然後用力踢了踢腳下的音響:“您可真會開玩笑。”
破爛的音響本來質量就不行,之前能發出聲音已經超出極限,此刻被汝溪這樣一踢就直接報廢了。
它發出最後兩聲沙啞的嗩呐聲後就徹底沒有聲音了。
顧辭歪了歪頭似是不理解汝溪的話:“玩笑?我的玩笑很爛嗎?我不覺得我開的是玩笑哦,玩家章!”
最後幾個字音落下的時候,顧辭看到對麵汝溪的眉頭狠狠的一跳,但是她的臉上卻並不表現,她用一種很奇怪又無辜的眼神看著自己。
“您在說什麼?我似乎有點聽不懂您說的話。”
雖然是這樣說著,但是顧辭從她的眼裡看到了凝重。
不承認沒關係。
顧辭對著他輕輕的一笑,在皮特章不解防備的目光裡,顧辭伸出手指自上而下輕輕一劃,整個墳地像是一塊巨大的幕布被尖銳的利器割開。
白光在缺口處無比晃眼。
顧辭靠在椅背上閒適的看著用著汝溪麵容的皮特章,對上顧辭溫和的眼眸,皮特章後退了一步。
她仰頭注視著破開的口子有些不解:“我應當沒有露出破綻。”
顧辭上下打量了一下還是汝溪模樣的皮特章,明明是一張臉,但是汝溪就是跟他不一樣。
顧辭對著他笑了笑,評價:
“幻境做的很好。”
“就是太假了。”
還有,下次在她麵前做把戲的時候還是要留意一下她到底是不是進入狀態了,閉著感覺感受他在自己腦袋上胡亂做法的感覺有點臟。
不然她配合的有點不舒服。
說完,幻境徹底破碎
顧辭緩慢睜開眼睛,她現在身處的還是那個戲樓。
一股淡淡的香味飄到她的鼻腔裡麵,讓她忍不住多嗅了一下。
周圍的玩家還沉溺在還原的劇情或者編織的幻境中。
顧辭抬眼看向另一邊的皮特章,對上他的視線顧辭還友好的打了個招呼,打完招呼顧辭拿起自己剛剛帶走的紅封。
在戲樓的燈光下,手上鮮紅的紙張變得暗沉。
上麵什麼字都沒有,甚至連摸都隻能摸到裡麵是一團空氣,更不用說搖晃了,就好像這裡麵什麼都沒有。
像是個拙劣的惡作劇。
顧辭拿起紅封有些感興趣,嘴角上揚的弧度比之前真實的多:“你想借命?”
這件事情對於顧辭來說是很稀奇的,敢找她借命,也不怕連骨灰都留不下來。
皮特章還沒有來得及緩過來,就看見自己的a級道具裂開一道縫,緊接著,道具徹底破碎消失。
聽見顧辭的話,皮特章臉上的笑意也消失,他定定的看著顧辭似乎不知道要說些什麼,他看了看自己手上的道具又看了看一動不動的玩家們覺得有些不對勁。
這玩意還有滯後性?
看著她拿在手上的紅封沒有打開的意圖,皮特章定下心神,他伸出手:“還我”
還他?
“憑什麼?”
顧辭揚了揚手上的紅封:“這個不是給我的嗎?說實話我還是很想看看你跟我借了幾年壽命。”
皮特章有些不理解顧辭,“你不是已經知道是不好的東西,你還想打開?”
顧辭和旁邊睜開眼睛的偃師對上視線。
在那一瞬間,顧辭看見了他澄澈如琉璃的瞳孔帶著掙紮,不過很快他的眼裡就恢複了過來。
顧辭扭過頭將紅封壓下:“沒什麼。”
她的視線落在了皮特章旁邊的紙人身上“你在……”
“找什麼?”
這句話說的很輕,但是卻讓皮特章的手縮了回去,他似乎並沒有想到自己剛剛的動作會被看見。
自己剛才的動作有那麼明顯嗎?他看了一眼自己身邊的紙人。
為什麼要這麼大費周章的讓他們看見幾天前小薔死去的真相呢,若是為自己後麵的幻境做鋪墊倒也說得過去。
隻是顧辭有一點不明白他這樣做的道理。
這個可不是什麼和諧的團隊遊戲,沒有什麼必要,要將這種能直接展現過往的記憶給他們看。
這樣做不是多此一舉嗎?
顧辭伸手摸了摸旁邊的紙人。
就算是自己會做,但是她也不得不稱讚這些紙人是做的真的好呀。
每一處的用量,每一處的做工都非常的紮實。
這要是賣的話也能賣不少呢。
想著顧辭有一點心動。
也不知道製作這個紙人的匠人在哪裡,若是可以,她願意購置一些。
看著其他玩家還在幻境裡沒有出來,顧辭伸手去關掉了王陽手上的電筒。
在電筒關掉的那一刹那,顧辭聽見了一聲淒厲的慘叫在遠處響起。
這個慘叫不隻是顧辭聽見了,偃師也聽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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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警惕的把顧辭向後拉了拉,確定周圍沒有什麼可疑的東西之後他才目光落向皮特章。
“你做了什麼?”
偃師說這個的時候眼睛仍然在四處觀察,看見戲台上燃儘的香,他像是想到了什麼一樣捂住了鼻子。
“你為什麼會現在對玩家出手?”
看著剩下那點痕跡,皮特章這才想起來自己剛才忘記了將那些東西收拾乾淨,不過偃師既然問了,皮特章也覺得無所謂。
他沒有回答偃師而是看向顧辭。“我看見了你所看見的東西。”
他說的清楚又含糊,臉上是神秘的笑容,像是想到了什麼,他頓了頓,“我……”
“抓住了你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