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現在的身型仍然是那個表情凶惡,身材魁梧的男子想象,但是他好似在近幾天的瘋狂表演中忘記了自己幻化的模樣。
提婭小心的揪起兩根草,試圖用它們遮住自己的龐大的身軀。
“主人。”
在聽見那越發清晰的呼救聲和雜亂的腳步聲之後,提婭臉上露出一抹勢在必得的笑容來。
他踮著腳,小心的轉身看向顧辭,露出上下八顆牙齒燦爛微笑。
“主人,等著我去把那個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的絕望女子給您弄過來,隻待我出場,保管叫那女子深深迷戀你。”
提婭的話說的很誠摯,但是說出的話莫名有一股子土匪地痞味。
再加上他說話的時候還忍不住蒼蠅搓手,一雙眼睛鬼迷日眼的盯著那邊,一副活脫脫的xx模樣。
不過提婭沒有注意到有什麼特彆,在畢竟提婭的眼裡,他這番話完全沒有問題。
呼喊的絕望女子=待拯救的信徒。
將其帶過來=拯救。
自己出場=威風凜凜正義十足霸氣側漏。
深深迷戀=麵對自己這樣兼具正義美好的附屬神明產生崇拜之情,進而了解到他有一個更加高尚,且偉大的神明=信仰。
想到這裡,提婭激動的渾身發顫。
現在他的腦海裡全是要收獲第一個人形信徒的興奮感,所以,他選擇忽視顧辭臉上那奇怪的表情。
“提婭。”
顧辭伸出手,試圖呼喚提婭。
她就這樣,在背後看著提婭極為熟練的將要掉下去草裙提起來後,將草屑隨意的在屁股的位置抹了一下。
明明比眼前雜草還要高的提婭愣是極為輕巧的半蹲下來,不大成功的將自己掩蓋在雜草後麵。
他蹲下來的姿勢也很詭異,說是紮馬步吧,那屁股又翹的能頂起瓶水,為了讓自己更好的觀察到最新最好的視線,他又使勁將自己的脖子伸出去。
也許是想著自己馬上出場完美的拯救一位飽受欺淩的女子,提婭不由得發出了“嘿嘿嘿”的笑聲。
很快,他意識到自己的聲音可能會驚擾到那些人,提婭伸出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壓低了自己的聲音。
但是越不想笑越想笑,顧辭就這樣眼睜睜的看著提婭的表情越來越怪異,笑聲越來越變態。
“提婭。”
顧辭不死心的伸出手,試探喚醒提婭已經扭曲的靈魂,她那張常年掛著溫和笑意的臉上此刻已經沒有了笑意,隻有對提婭行為的無奈和難言。
在自己堅定目標的驅使下,看清對方的人數之後,提婭壓著身子,以一種扭曲的八字步方式挪出去。
看著提婭這樣,顧辭的腦海裡回憶起剛開始和提婭見麵的時候。
虔誠的少女跪倒在破爛的棺材麵前,她滿臉是淚,飽含希冀與歡喜,那個時候,洞穴的陽光斜著灑進來,顧辭在那少女的眼裡看到了堅定與頑強的信仰。
回憶結束,顧辭的視線落到提婭做賊一般的身形忍不住捂住了自己的眼睛。
誰給她提婭掉包了?
誰呀!
雖然很不想承認,但是這就是貨真價實的提婭,顧辭隻能選擇挪開視線,假裝自己看不見。
隨著一聲中氣十足的怒吼傳來,顧辭的臉上已經麻木。
“大膽,快放下我主人的信徒!”
聽著不遠處的打鬥聲,顧辭收回自己的視線,看著在對麵草葉上跳動的蚱蜢,一陣微風送過,承載著蚱蜢的草葉像是一葉行駛在起伏水麵的船。
螞蚱緊緊的抓住草葉,但是視線卻有些詭異的轉過來對著顧辭。
一種被窺視的感覺因為蚱蜢的這個動作而升起,顧辭沉默的和蚱蜢對視了幾秒之後重新勾起了笑容。
她伸出手,惡作劇似的將蚱蜢所在的草葉拉下,看著那隻不動彈的蚱蜢,顧辭猛然鬆手想要借著草葉的彈性將蚱蜢彈出去。
蚱蜢像是感應到什麼,在顧辭往下拉草葉的時候它就已經開始不安起來,它緊緊的扒住草葉,直到草葉彈起,蚱蜢受了驚,它才不管方向直接朝顧辭這邊跳過來。
迎接它的,是一節光滑的白色蛇骨,隨著矢寺的用力,蚱蜢飛出很遠。
“什麼東西。”
矢寺懶懶的甩了甩尾巴,並用尾巴將那些比顧辭要高的雜草全部拂開,它緩慢的將顧辭包圍呈現一個保護形狀:“這裡好像有些不對勁。”
“不對勁?”
顧辭的視線落在了自己的腳尖,雖然蚱蜢消失了,但是蚱蜢帶來的那股窺視感並沒有消失,反而更重了。
這種窺視感就好像有人在近距離觀察她一樣,但是,周圍除了他們以外什麼人都沒有。
顧辭一邊想著,一邊取出不卿將其撐開,在不卿傘下,舒適的涼爽感自傘裡傾斜而下沐浴顧辭整個身體,她拍了拍若隱若現的矢寺。
“我們去找提婭就知道哪裡不對勁了。
隨著傘麵遮住顧辭的身影,顧辭能夠感覺到那股窺視感隨著不卿的撐開而隔絕,但是顧辭猜,那些人不會這麼輕易的轉移視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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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在探查自己的行蹤。
顧辭想起上幾次也是這樣,周圍莫名其妙的傳來了這種感覺。
她記得,進入神明前三的玩家神明是會有當日的一次性技能。
會是像這種直接定位她,然後窺視她的技能嗎?
原來這麼早就有玩家成為神明前三了,會是那兩個她不知道的神明嗎?
顧辭並不能確定,她除了和伊諾奇伽比和芙洛斯有直接交流之外,其他神明她並沒有什麼頭緒。
“主人,您看。”
矢寺打斷了顧辭的發呆,它的尾巴尖指了指提婭,像是發現了什麼不得了的事情。
顧辭順著提婭的視線看過去,眼前沒有了雜亂的草叢,顧辭能夠清晰的看到提婭正站在一群人麵前。
他背著著自己,但是身體就跟木頭人一樣充滿了呆滯。
那些人的裝扮很不同,按照汝溪的說法就是:太過於現代和潮流。
此刻他們交頭接耳,不知道在交流些什麼,隨著顧辭的靠近,他們也很明顯的看到了顧辭的存在然後停止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