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緩緩收起笑容,抬起眼睛探究似的看著他,似乎想從他的表情上看出他是故意這樣說,還是無心之舉。
但是提婭臉上的表情根本看不出來什麼,他的臉上滿是對阿芙的欽佩。
阿芙垂下眼盯著自己的時間,有些不自然的笑了笑,“你和大人救了我,這些算不了什麼。”
瞧瞧,多麼謙遜的姑娘!瞧瞧,多麼讓人崇尚的高潔品格!
提婭開始有些後悔之前的想法,他在考慮要不要在下一個城邦時說服顧辭,讓他們帶著阿芙一起出發。
這份讓人幸運果真夠讓人眼紅。
他感慨。
在顧辭他們走之後,頭上禿禿的地精小矮人族長又以剛才的姿勢滑出來,他睜開眼睛盯著顧辭他們離開的方向極為虔誠的禱告著。
“願你們安息……”
這句話說完,有一陣微風輕輕的從他身邊吹過,像是感受到這陣風的召喚,地精族族長換了個方向,雙手合十,彎下了腰,他虔誠的幾乎整個身子快要匍匐進地裡麵。
“尊敬的,偉大的,我所忠誠信仰的神明呀,恭迎你的到來。”
隨著一絲微風拂過,一個顧辭稍微熟悉的人隨著風出現在了地精族長的麵前。
“做的很好。”
澤菲爾低頭看著惶恐不敢動的地精族長,給予了自己的評價,地精族長也因為這一句話而變得欣喜若狂,他立刻趴下來,雙眼緊閉,麵色陶醉。
“為偉大的您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就是我的榮幸。”
看著幾近諂媚的地精族長,澤菲爾臉上平靜的沒有任何表情,他輕輕的動了動手,一股風圍繞著地精族長旋轉了起來。
在地精族長的身後,那些頭上還有蘑菇帽子,色彩豔麗的族人也站了出來,他們虔誠的對著澤菲爾合十雙手,一起感謝他。
“感謝您的恩賜。”
感受著那股微風縈繞在自己身邊所帶來的舒適感,他們的臉上都露出了陶醉的表情。
一些細小的像是粉塵的孢子,隨著那股縈繞的風從他們的傘蓋下緩緩飄出。這些孢子被風非常有序的帶到那些石塊和樹下的根部。
看著這風幫助自己族人完成傳播,地精長帶頭再一次虔誠的感謝,看著澤菲爾理自己,地精組長虔誠的後退,去查看那些被播種下來的孢子。
看著陰暗潮濕處極快生長出的細密菌絲,地精族長恨不得立刻跳起舞。
地精一族不能自己傳播代表生命的孢子,唯有風神能親手揮出的風才能讓新的生命飄到合適的地方生長,這也是他們虔誠信仰風神的原因。
澤菲爾沒有去管身後那群人。他看著自己麵前透明的麵板上吵起來的彈幕陷入了沉思。
xxx:去,有人已經發現了一張記錄著弑神藥的羊皮紙,趁著他們還沒有反應過來那是什麼,你趕緊過去將那些羊皮紙全部燒毀,這樣他們就無法找到正確的配方。
xxx:要是能燒毀的話,這些羊皮紙不會一再的出現在神明大陸。就算將找到的藥方燒毀又怎麼樣?這張藥方隻會以更加輕鬆,簡易的方式回到那群人的手裡;摧毀的次數越多,上麵的內容越簡單明了,你這樣做不是相當於給他們減輕難度嗎?
xxx:與其擔憂那些,不如將那位神明辭提前殺死。我不明白你們為什麼這麼惡趣味的想要戲耍她,你們獲得的悲慘經驗難道不夠嗎?
要我說現在什麼都不要想,趁著她還在虛弱期,趕緊以絕後患,若是實在無法將她殺死,你就將她身邊的神使和那位陪伴在她身邊的信徒殺掉!澤菲爾,相信我。
xxx:與其想著銷毀不如想著將這些東西把握在手裡,澤菲爾,你快去把那些能夠危害到你生命的那些東西藏起來。一旦他們尋找到了這些東西,那你就處於了被動之中。
xxx:看你們在這上麵吵架,真是一件非常有意思的事情。除了這些以外,再告訴你們一些好消息,已經有好幾個人陸續的認證成為了神明,這意味著第二階段就要來臨了。
隨著這句彈幕的發出。麵板上的內容有一瞬間的停滯,緊接著更加猛烈的彈幕襲來。
xxx:這些人這麼快嗎?他們究竟是從哪裡找到這麼多的神明徽章?
xxx:第二階段應該不會這麼快吧?感覺這屆的人什麼都沒有意識到,就連那幾個高位使命也是一樣。也不知道他們是有自己的想法,還是愚蠢。
xxx:你們在這裡爭執這麼多有用嗎?還不如想想自己要怎樣才能獲取更大的收益,我看風神也算是廢了,提前獲得了更多有用的信息,進度卻和那幾個人一模一樣,真不知道到時候為什麼頭昏腦漲選了你。
xxx:彆說這麼多喪氣話了,既然已經選擇了,那就一條路走到黑吧,澤菲爾趕快去將另外一隻眼睛拿到手,不管你是威逼利誘還是怎麼樣,等神明辭完成信徒的開啟之後,你將麵臨一個很棘手的大問題。
xxx:xxx,這不是喪氣話,但是你想想他都乾了些什麼!我們早早的提醒他去找到伊諾奇伽比拿走那雙眼睛,可是他呢?不僅沒有拿走那雙眼睛,還白白的損失了很多信徒,有時候我在想,是否是我們給的信息太多讓他疲於應對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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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從本質上來看,他根本就不是一個能擔當大任的人。也怪我們自己沒有再過多的考察……
麵板上的彈幕一條接著一條,從這些話的逾期來看,這些都是不同的人發布的,但是直到最後一條,整個麵板幾乎被同一個人的發言所覆蓋。
澤菲爾看著這個人對自己的質疑,對自己的不屑低下了頭。雖然不想承認,但是他說的有一些點還是沒錯的。
可是這些人是否想的太過於簡單,同樣位列二等神明,伊諾奇伽比雖然被囚禁了,但是他的實力並不比自己弱,而且他是不死之神,要想打敗他拿回那雙眼睛,無疑是一件很難的事情。
一等神明都沒有完成的事情,指望他?
還有殺死顧辭,之前他們想看好戲,想著玩弄自己的時候每個人可都是很興奮的,那些餿主意不都是他們出的嗎?
他的動作,他的語言,他的表情,甚至是行動軌跡都是按照他們的要求去做的,現在怪自己,早乾嘛去了?
澤菲爾嘲諷的笑了笑,心中湧起憤怒,“夠了。”
他聲音很平淡,明顯帶著情緒的聲音反而讓剛才那個人的彈幕滾動的很快。
澤菲爾手動屏蔽了這些人的發言,強迫他們停下聽自己說話,知道他們還注視著自己,澤菲爾頓了一下顯現出一種謙卑的姿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