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雲舟的詢問,凝梅完全生不出拒絕的心思。
她想要把自己知道的一切告訴雲舟,可是她張了張嘴,卻發現自己根本說不出什麼重要信息來。
“知道什麼說什麼。”雲舟語氣依舊淡漠無比。
看著身處光輝中的雲舟,凝梅努力平複心緒組織了一下語言道:“我知道的信息並不多。”
“我一年前在鄉野間遊玩,然後就被皇天教道則宗分教的教主冥梟給看上了,他直接把我擄走想要行不軌之事。”
“隻不過恰好教派的主宰——至高之主,那天剛好來這邊分教。”
“我也因此逃脫了冥梟的魔掌,但卻落入到了至高之主的手裡。”
“我因此侍奉了他一晚上。”
雲舟眉頭一皺,開口問道:“所以,你知道那個所謂的至高之主是誰?”
凝梅搖了搖頭:“我不知道,他的全程都是帶著麵具的。
我猜測他可能是某個大勢力的弟子私自在凡間另立門戶,所以他不敢暴露自己的真容。”
雲舟覺得凝梅的猜測大概率沒錯,他點了點頭,道:“接著說。”
見雲舟點頭認可自己的猜測,凝梅心裡竟莫名的覺得有些開心和興奮。
“自那以後,我就跟道則宗這邊的分教有了聯係。”
“我利用至高之主的名義讓這邊的分教為我做了很多事。”
“包括讓他們用秘法煉製丹藥,使我暫時擁有完璧之身,以及製造機會讓我傍上敖天這棵大樹…”
見凝梅打算把自己的秘辛和盤托出,雲舟連忙打斷道:“你的私事我不感興趣。”
凝梅聞言,頓時低眉順眼,麵頰泛紅。
“這次你清算了敖天他們全族,我又是敖天的女人,我怕你也清算我,所以就想跑到分教總部藏起來,因為那裡足夠隱蔽。”
“但冥梟那個混蛋教主見至高之拳主再也沒有找過我,甚至沒有過問過任何我的事,他便又對我生出了齷齪的心思。”
“又因為這次這件事於我而言生死攸關,所以他就想以此要挾我,想把我變為他的禁臠。”
說到這裡,凝梅突然氣憤道:“我凝梅雖然是殘花敗柳之身,但我也是挑人的。”
“之前和我在一起的男人無不是英俊瀟灑之輩,他冥梟一個蒼髯老賊也配惦記我?”
聽到這裡,雲舟不禁搖頭一笑:“你不想獻身,所以你就誘騙露露,想用她來當投名狀。”
“憑借露露的容貌和氣質,你覺得那個冥梟也一定會迷戀露露,而不會再對你動手。”
“而且你還認為,這對於冥梟而言就是個大賺不賠的交易。
冥梟在你這裡得到了天大的好處,所以礙於顏麵他也不好意思在短時間內對你動手。”
“有了露露這張牌做緩衝,再加上至高之主臨幸過你這件事。”
“你隻要運作得當,那冥梟必然不會輕易動你,是嗎?”
被雲舟道出自己所有的心思,凝梅隻能低著頭默不作聲。
“好了,現在告訴我道則宗這邊分教總部隱藏的具體位置。”
“然後我會放你離開。”
隻要找到具體位置,摧毀一個教派對雲舟而言簡直易如反掌。
這種小事按理說已經輪不到雲舟這般的強者親力親為了,隻要他一句話,封夕顏就能調用道則宗的力量把這個教派的骨髓查出來。
不過雲舟就是想親自動手。
他要為瑩露露出了這口惡氣。
雖然瑩露露並沒有受到什麼實質性的傷害,但雲舟絕不允許有人傷害他的女人。
包括凝梅。
彆看雲舟現在表現地風輕雲淡,實際上凝梅已經在他心中判了死刑。
而執行者就是聽雨和觀雲。
凝梅和聽雨二人的過節,雲舟已經查清楚了,所以他願意給聽雨二人親手解決恩怨的機會。
對於雲舟想要自己死這件事,凝梅並不知道,她隻知道在雲舟說要放她離開的時候,簡直帥到無法形容。
因此,一個不切實際的幻想出現在她腦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