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腦是什麼？”
鹿小路盯著老黑，認真問：“咱們所在的1號大陸，是真的1號大陸嗎？”
“為什麼這裡的城叫皮皮、肉肉、神經、心臟……和主腦？”
“這個，我也不知道。”老黑搖頭，眼底露出滿滿無奈，“我知道自己不對勁的時候是第一次清醒的時候，那時候我剛下線回來，也許是看見涼涼和小安安的關係，我心情很好，滿心滿眼都是她們，意誌力也比較強，自然就清醒了。”
“可當我清醒的時候才知道自己陷入過‘不清醒’的時間，不清醒的那段時間做過什麼我一概不知，在我的視野裡，我是莫名其妙出現在一個陌生的地方，做過的事、發生過的一切都不知道。”
“我隻能先收集情報，整合時間線，幸虧小逝還在我身邊，由她告訴我一切，我才能知道發生過什麼。”
鹿小路：“那你這幾天就一直處於清醒和不清醒的狀態，你知道自己下線的時候都做過什麼嗎？”
老黑臉上露出一抹苦澀，低聲說：“知道，下線的時候我是清醒的，但……有一種不太好控製的感覺。”
“我知道自己不該那麼保護小安安，可當小安安離開我的時候我就會覺得很恐慌，當看不見涼涼的時候我也會覺得很恐慌，我會很怕失去她們。”
“那種恐慌感……其實我心裡一直都有，隻是從沒這麼大過，我們每個人對於自己珍視的人都有一種害怕失去的感覺，隻是當珍視的人在自己身邊時，那種害怕失去的感覺會減少很多，而我的那種感覺卻被無限放大，讓我想時時刻刻都把涼涼和小安安抱在懷裡。”
老黑低歎，黑眸中是滿滿自責，“小安安最近應該是很煩我，可我控製不了自己的行為，隻要她一離開我的視線範圍我就會很慌。”
“涼涼最近也應該很無奈，她一定沒想到我會這麼恐慌，我感覺她在背著我做什麼。”
鹿小路：“她覺得你最近太緊張她和小安安，想給你找個心理醫生。”
老黑苦笑，“我娘子果然是關心我的。”
鹿小路忍不住跟著苦笑，“你能這麼想就好，可千萬彆覺得涼涼懷疑你心理健康，她是關心你。”
老黑輕輕點頭，眼底劃滿柔情，“我知道，我家娘子一向最疼我，她從來都舍不得讓我受半點苦。”
提到安涼涼，老黑的眸光仿佛能融化冰川。
小逝在旁邊偷偷計時，見鹿小路和老黑都聊了好一會兒，老黑還能保持清醒狀態，她眼中開始慢慢出現驚訝。
但小逝什麼也沒說，隻是在鹿小路耳旁悄悄提醒了一句，“姐姐，你剛剛的問題師父還沒回答呢。”
“哦對，我的問題。”
鹿小路看向老黑，說道：“我剛剛問你，咱們現在所在的1號大陸是真正的1號大陸嗎？你沒回答我，有點聊跑偏了。”
老黑回過神，攤開手有些無奈地說：“實不相瞞，我不知道。”
“我剛剛的意思就是我清醒的時間很少，雖然我會利用自己清醒的時間找資料，才城主府裡能查到的資料同樣很少，查了幾天，也隻查到不能吃穿用這裡的東西，否則會被同化，其他就不知道了。”
小逝跟著點頭，有點好奇地看鹿小路，“姐姐，你為什麼會問這個問題？”
“我們不是穿越大陸壁障來到1號大陸的嗎，為什麼你會覺得我們現在不在真正的1號大陸上？”
鹿小路輕輕搖頭，小聲說：“就是那麼一問而已……因為這裡的城鎮名字很奇怪，讓人感覺這是一個活物，不像是一個大陸的名字。”
一直安靜聽的時隙淵忽然看向老黑，問道：“我們怎樣找到主腦？”
老黑抬手指向城外，低聲說：“出城後繼續向前走，前麵便是心臟城，穿過心臟城就能進入主腦城。”
“據我所知，主腦城很簡單，裡麵隻有主腦一個人，擊殺它就可以，但主腦城有上億個。”
“上億？！”鹿小路眼睛瞪大，懷疑自己聽錯了，“你說的億……是我認識的那個‘億’嗎？”
老黑沉重點頭，低沉的聲音中滿是無奈，“所以我說不能毀掉神經城，不然會讓主腦起疑心，若是主腦跑了，就很難找到它了。”
在上億個目標裡找到一個目標，那億萬分之一的概率實在太難。
更何況他們不知道主腦都有什麼手段，老黑如今對主腦的了解隻有上億座主腦城，除此外主腦的能力他一概不知，更不敢輕易打草驚蛇。
“而且心臟城很難通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