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牢牛鬼居高臨下看著刀蓋世,“先從你開始!”
刀蓋世擦拭刀鋒,“牛骨雖硬,卻也擋不住我的刀鋒,今日切下你的牛頭,權且磨刀。”
太牢牛鬼和刀蓋世,兩強相撞,一場惡戰不可避免。
王宮內……
“天下間,嬰兒怨氣最重的地方,一個是妓院,一個就是王宮。”
聽到這句話,裘不得眼皮直跳,王妃也低頭不語。
說話之人,是同行的一位三清殿弟子,他在講解嬰殺鬼的來曆。
“民間多有墮胎、溺嬰的舉動,無非是生不起、養不活,不得已而為之,無心為惡,倒也不至於鬨出太大的事情。”
“唯獨是妓院、王宮裡麵,慘死的嬰兒最是冤枉。”
“妓院裡頭,放縱淫欲、殘害婦孺,所謂珠胎暗結,皆為孽種,或藥殺、或捶墮,死狀淒慘、慘不忍睹,往往有一屍兩命,怨氣凝結。”
“至於王宮,嘿嘿,君王子嗣稀少,還要多虧一幫賢惠的後宮英雌!”
王福心道,這個我懂,宮鬥永恒的主題……人流。
裘不得不說話,他王室出生,那些後宮醃臢事情豈能不知。
多少妃嬪勾心鬥角,今天我給你下藥,明天你給他下絆子,各種明槍暗箭,懷胎十月,能挺到孩子降生的,簡直和中獎的概率沒兩樣。
久而久之,橫死夭折的嬰兒越來越多,更是混入人心的險惡、怨毒等等,方才造就強橫恐怖的嬰殺鬼。
“下雨了!”
頭頂掉落冰涼濕滑的雨點,在黑夜中難以目視,隻有落在身上才能感受到。
突然有人發現,這不是雨點。
王福嗅到腥氣,施法吹走雨點,耳邊聽到有人大呼,“仙駒勝煙在潰散。”
這團煙雲馱著五人,乘風行走,速度飛快,眼看著高大城牆就在外麵,卻遭遇這波詭異的雨點。
雨點又冷又粘,落在身上像是鼻涕蟲滑動,千方百計往體內鑽。
仙駒勝煙遭受這波雨點,直接消散崩潰。
“啊呀呀!”
眾人措手不及,在慣性帶動下,往前踉蹌衝了百十來米方才停下。
腳下青磚石塊,表麵泛著一層光,仔細看去,已經鋪滿粘稠的液體,稍微抬腳,就能拔起大叢絲線。
惡心!
“哇哇哇!”
刺耳啼哭聲響起,四分像夏季水溝的蛙鳴,三分像發春的野貓亂叫,剩下三分,才像是嬰兒嘈雜難聽的哇哇哭聲。
“嘩啦啦!”
道路旁的池塘,平靜水麵打開,一個個嬰兒屍體付出水麵,或白布裹成團,或還在繈褓中,也有的乾脆是一團血淋淋的胚胎,勉強能看出人形。
鬼嬰們紛紛睜眼,雙目黑漆漆,瞳孔滿是怨氣,朝著一行人圍攏過來,小手拚命扒拉地麵磚石。
“呼呼呼!”
三顆太虛印淩空飛起,對著地麵砸落,眨眼間地動山搖。
鋪滿地麵的粘液消散無蹤,一瞬間被震得氣化消散,池塘爬出的鬼嬰,也都粉碎成無數碎光虛影,最終融化在水中。
此刻,嬰殺鬼,那頭坐鎮王宮的厲鬼,還未露出本來麵目,便已先聲奪人。
“彆往前走了,就地防禦。”
裘不得歎了口氣,遺憾看向不遠處宮牆,隻差這短短一段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