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孫頭倒下了,新任村長對村裡人管的很嚴,軍營把他們村受傷的人移交了官府,孫縣令判了家產抄沒,刺配充軍,白水灣的村民被人指指點點的,丟儘了臉麵。
“現在人人都說他們是賊窩,是刁民,連嫁出去的姑娘都遭人白眼。”
白水灣沒了威脅,村長也放心了。
三丫送大丫去了平安州,順便去找朱氏道謝。
“表嫂太客氣了,這種人自作自受,早該被收拾了,我爹還得謝表嫂給他抓了個毒瘤呢。”
三丫靦腆一笑,“朱將軍公正不阿。”
朱氏還掛念著燕州的消息,“嫂子,表哥最近給你寫信了嗎?”
最近三丫忙的很,還真沒收到秦鈺的信,確實有些奇怪,“沒有,難道燕州出了什麼事?”
朱氏搖頭,“我不知道,就算有什麼事我爹也不會告訴我。”
三丫想著秦鈺,秦鈺那邊正忙的腳不沾地。
“舅舅,你到底是怎麼想的?”
越王沉默不語,前陣子有人來找越王,說自己是趙栩的使者,兩人密談了很多天,就連秦鈺也不知道他們談了什麼。
後來使者離去,越王派人去邊界待了很多天,似乎是在等什麼人,可是一直沒等到。
秦鈺直覺不是什麼好事,因此越王要派人潛入河間時出言阻攔。
秦鈺的想法很簡單,趙栩的目的肯定不單純,任何舉措都是有目地的,如果越王派人進入河間,很有可能再次和朱將軍交惡,秦鈺不願意現在就和朱將軍鬨的你死我活。
事已至此,越王也沒有再隱瞞,“趙栩想禪位給我。”
“禪位?”
秦鈺覺得此事像個笑話,“不可能,他那樣貪戀權位的人,不會舍棄皇位的。
“趙栩已經到了河間,他說會把玉璽給我。”
“不可能,舅舅,你不要被他騙了。”
皇位近在咫尺,越王不願意放棄,“他的使者言之鑿鑿,還帶來了他的手書,他願意當眾禪位,隻求不死,騙我對他有什麼好處?”
秦鈺沉吟了一會兒,“當然有,他以皇位誘騙舅舅,讓舅舅和朱將軍交惡,好向北戎人邀功,讓北戎人幫他坐穩皇位。”
越王遲疑了,趙栩的確乾的出這種事,可他心存幻想,“如果趙栩真在河間呢?玉璽不就落在了彆人手裡?”
這個問題秦鈺無法回答。
三丫好端端打了幾個噴嚏,“也不知誰在罵我?害我打噴嚏。”
範夫人給她倒了杯熱茶,“喝點吧,你想好了?真和我們去大名府?”
“想好了,我好久沒見過我爹了,正想去看看他。”
範夫人要運一批糧食去大名府,想著很久沒見過範寶了,就想帶大丫一起去大名府探親,三丫得知了消息,就主動送大丫來了平安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