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活亂世!
其實,窮蟬對敲打弟子們,不想他們變得心高氣傲,最後難以收場。
窮蟬轉身,望向窗外“去吧,都回去好好休息休息。朱小囡留下。”
“師傅,小師妹她?”
窮蟬依舊看向窗外,嘀咕了一句“每個人都有自己不同的人生,誰也無法完全乾涉。”
朱小囡眼睛一轉,弱弱地問了一句“師傅,我家裡人來過了?”
窮蟬未轉身,卻點點頭。
看著師傅點頭,朱小囡不舍地道“師傅,我很高興有幸成為您的弟子。他日,若與師傅有再見的機會,到時再報答您的教導之恩。”
窮蟬轉身對著朱小囡道“小囡啊,你雖然是我的弟子,但我也沒辦法將你留在宗門。那位的實力太強了,他身邊的那幾位之一,我都不是對手。”
“我父親在哪裡?”
“在你的小院。”
朱小囡擦了擦眼淚,轉身離去。
“小師妹。”
“讓她去吧。她父親親自來了,也意味著必須帶走她。”
朱小囡沒有第一時間回小院,而是漫步青城,回憶著往昔種種,不舍的情緒湧上心頭。
兜兜轉轉,最終朱小囡還是回到了自己的住處。
一個頭戴紫金冠、身著金色鵬袍、腳踩飛雲紫金靴的中年男子,落坐在朱小囡的小院中。
“父親,您怎麼親自來了?”朱小囡一臉撒嬌道。
朱父嚴肅道“我不來,就憑他們幾人能把你帶回家嗎?”
“看您說的,女兒有這麼‘厲害’?他們可都是您親自培養的心腹,一等一的高手。”
“高手?哼,高手能讓你一次次溜出家門?一群沒用的廢物罷了。”
聽著族長的訓斥,眾人紛紛低頭。
這些侍從曾跟隨族長朱崢天南征北戰,也知曉族長的為人,隻是做做樣子給朱小囡看而已。
“父親,您能不能再等我一下。我有個朋友還沒見到,我想去見一下,見完就跟你回家。”朱小囡扯了扯父親的袖子道。
中年男子一臉嚴肅,道“囡囡,確定?不是準備再次逃跑?”
“確定。”朱小囡便頭也不回地朝天一居跑去。
看著遠去的女兒,朱崢天心中不由泛起了些許醋意。
朱小囡找了一圈,卻怎麼也找不到岐歌。朱小囡並不知道岐歌去魏蘭城曆練去了。
於是,朱小囡趴在天一居的桌子上,寫著自己想說的話。
書信上寫著岐歌弟弟,父親來接我回家了。你這個井底的小青蛙,大概以後我們再也不會見到了,以後再也不能燒你眉毛玩了,以後……但希望你能永遠記得我,至少記得我的名字就好。
末尾處書朱小囡留。
幾滴淚落在了紙上。
朱小囡未與眾人告彆,直接被父親帶著離開。
離開的路上,中年男子不再一臉嚴肅,時刻都麵帶微笑。
看著悶悶不樂的小女兒,朱崢天走向前道“囡囡,回家有這麼不開心嗎?不是為父不讓你出來。你天生身懷天火,誰看見了不眼饞?那些有心之人可不會在乎你是我的女兒。如果不是你大量使用紫海庚金青靈炎,讓為父覺查到了你的位置,十分擔心你,第一時間匆忙趕來,你以為父親真的不夠忙?家族裡又要輪動族長之位了,而你又流浪在外,你讓為父如何不擔心?如何能繼續專心再爭任那族長之位?”
見說不動女兒,又道“你再不搭理為父,正好有人想要與我族聯姻,回去為父就把你許配出去。反正再過幾年,你也可以嫁人了。”
朱小囡扭頭,憤憤道“我才不要!”
中年男子見女兒終於開口了,道“小囡,你去見的何人?不會是你的小情郎吧?看著你回那個小院的時候,眼睛還泛紅。”
“小情郎,你才是小情郎!”朱小囡不滿道。
“對啊,我當然是你的小情郎。畢竟女兒不僅是掌中寶,也是小情人。”中年男子大袍一揮,不顧形象地哈哈大笑起來。
“囡囡,你未來要嫁的男人,應該是這天地中的最強者,有些人能忘記就忘記吧,你母親大概也不會同意你嫁給平庸之人的。人族中流傳門當戶對。這句話不是沒有道理的。雖有少數例外,但畢竟也隻是少數。”中年男子道。
朱小囡一時語塞,無法反駁。
“行了,行了,乖女兒,為父來到這裡也付出了不小代價。開心點,笑一笑,就當彌補一下為父的損失。”男子拍了拍女兒肩膀。
朱小囡也知曉,自己這次回去,大概再也沒有出來的機會了。
一個月才有一次蘭亭台戰鬥早已結束,岐歌參加過兩場,自己的修為這些日子也一步步提升,就要突破到搬山境了,身上的京翎璧也快花完了,想著近日離開魏蘭城。
年少,獨行,自然就會受到有心人“關注”。
一日,岐歌準備回住的地方,一夥人出現,攔住了岐歌。
為首的光膀大漢道“小兄弟,最近哥幾個可是餓得很啊,你身上的京翎璧,不跟哥幾個分享分享?”
有人附和道“是啊,這位小兄弟,借幾個京翎璧花花,多個朋友多條路嘛!”
聽著話語,岐歌知道是遇到“好心人”,幫他花京翎璧來了。
領頭的大漢修為達到了搬山境後期,靈氣有了聚集成溪的征兆,隱隱就要再突破到下一個小境界了。
岐歌本來打算息事寧人,花費自己最後一點點京翎璧了事。但轉念一想,想試試自己與搬山境後期的修士到底有多大差距,便率先攻向了大漢。
大漢嘲笑道“搬山境初期的小子,也敢逆境伐上?”一個餓狼撲食,也朝岐歌攻去。
二人,你來我往。
岐歌能撐住,得益於自己觀戰高境界戰鬥的經驗。境界差距還是挺大的,漸漸地,岐歌開始落於下風。
大漢一邊打一邊道“有兩下子嘛,不如小兄弟加入我們,一起富貴?”
岐歌道“我有自己的富貴方法,不需要你的這種打家劫舍、欺負弱小的方法。”
大漢道“敬酒不吃吃罰酒,那今日,你就命喪於此吧!”
大漢加大了進攻力度。
岐歌施展步法,使出一指“壹心指。”
大漢急忙躲閃,卻擊中了他身後的小弟。大漢道“小子,這一招挺毒辣啊!”
大漢喚出一根青銅棍“棍下無生。”
岐歌也拿出木劍抵擋。
二人你來我往。
漸漸,岐歌也發現,實力的差距,不是功法可以彌補的。即使有,也不是自己身上的功法能彌補兩人之間的差距。
終於,岐歌大漢一棍打飛。
“小子,你打傷了我一位兄弟,不是賠京靈璧就可以解決的了,身上值錢的東西都交出來吧。”
岐歌雙眼一轉,腳下生風似的,轉身就跑。
大漢領著小弟們緊緊追擊。最後岐歌體力不支,被大漢追上,大漢一腳踹出,岐歌被大漢踢飛。
岐歌倒在地上,大口吐血。
大漢命小弟向前,準備結果了岐歌,不想給自己留下禍根。
岐歌偷偷蓄勢已久,一指指出。
大漢見勢不妙,急忙抓來一個小弟抵擋在自己麵前。大漢見岐歌還有力氣掙紮,喚出青銅棍,朝岐歌劈去。
“《虎嘯棍法》安萍陋。”大漢掄圓了青銅棍,青銅棍劈出,割裂空氣的聲音,如猛虎咆哮。
岐歌橫起木劍抵擋。
木劍直接被大漢的青銅棍劈成兩半,順勢朝岐歌手腕而去。岐歌急忙施展步法躲避。
大漢道“小子,再問你一次,是否願意跟著老子?”
岐歌不語。
自從黑麒焰吞噬了五利舍金禪炎,就一直再沒出現過。否則,岐歌早就放一把火就跑了。
岐歌暗自道“如今那一劍,靈氣已虧空大半。難道真的隻能委屈求全?”
岐歌雙眼發狠,滿臉不甘。
大漢命令小弟們上去解決了岐歌,平時小弟們也是害怕大漢的威嚴,不得不上。
一隊衛兵路過,看著地上躺著的岐歌,領頭的士兵道“納蘭城主規定,魏蘭城裡禁止私鬥,你把城主的話不放在眼裡嗎?”
大漢收起青銅棍,急忙上前一番解釋,說“這小子欠我們京靈璧不還,還打我們,您說這還有天理嗎?”小弟們一眾迎合。
領頭的士兵也不聽大漢的說詞,命令幾名士兵向前,要強行帶走岐歌,並道“這是納蘭城主看重的人,你們當真是不知死活。”
大漢一聽是納蘭城主,嚇得一頭冷汗,急忙道“那京翎璧我們不要了,我們立馬離開。”隨即大漢轉身招呼著一眾小弟匆匆離開。
領頭的士兵看著離去的大漢,大聲道“彆以為我看不出來,下次小心點兒,彆讓我抓到。記住下次禁止城裡私鬥,再被發現,可就沒有今天的好運了。”領頭的士兵也帶著岐歌回城主府療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