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活亂世!
一日清晨,劉半生不小心碰一下自己的腿,發出了金屬碰撞的聲音。劉半生突然懵了一下,心想“難道自己練成了?初步入門了?”急忙來到了朱世意家裡,找朱父詢問。
一番仔細地查看後,感慨道“那個家族的族人,真的是天賦極高,這進步如此神速。世意以後跟著半生,必會創出一番偉業,可能會把朱家帶到一個新的高度,就不用像他一樣,成為家族聯姻的犧牲品了。”
聽著朱父的感歎,朱世意道“父親,聯姻?”
劉半生道“朱叔,犧牲品?”
朱父老臉一紅,向朱世意、劉半生二人講述了他的來曆。
朱父回憶往昔,道“我來自朱家,當康王朝朱家。千年前,朱家本是當康王朝八大一字並肩王之一。擁有朱厭血脈,天生善戰,為當康皇打下了一片大好江山。建國後,分封為異姓王。八百年前,太爺爺突然去世,上下兩代青黃不接,家族開始敗落。直至我與堂弟朱凡書的出現,家族才再次出現了左丘境的強者,再次擁有了屬於一字並肩王的實力。可惜家族衰敗的太久,想要恢複當初的勢力,不是一年兩年就可以辦到的。所以家族長輩想到了聯姻,為了加快朱家的再次崛起,於是便有了與龍家的聯姻。龍家自出現在當康王朝起,曆代出左丘境強者,家族無比興盛,龍家早就有了想取代朱家成為當康王朝新的一字並肩王。龍家看中了我的天賦,同時也因為我是長子,點名要我入贅,才肯幫助朱家重新興起。我不喜聯姻,好自由自在,拒絕這門聯姻。龍家不滿,覺得我薄了龍家的麵子,故與堂弟聯手,派出一批又一批人,對我開啟了追殺,後來發生了一些小插曲。再後來就一路逃亡到這裡。幸虧當初有了村長的收留,才有了今天的安穩。”
“小插曲?”劉半生好奇地問道。
朱父看向朱世意。
“懂了,我懂了,朱叔不用說了。哈哈。”
“世意啊,為父好想你的母親啊。如果不是她將重傷得我隱藏,我早已曝屍荒野。”
朱世意說“父親,我定當努力,不懈怠修煉,為您們報仇。”
朱父拍了拍朱世意肩膀,道“世意,不要讓仇恨蒙住了雙眼,仇恨不應成為你努力修煉的目的。再說了,我的堂弟,那也是你的叔叔,你能下去手,我還不忍心呢,我們也是一起長大的,就如你與半生。”
“可父親,他可是曾追殺過你。”
“沒什麼可是的,為父不還好端端地活著嗎?你與半生未來的路還很長,你們攜手,未來,未必局限於這片天地。為父期待你的成長,成長到能替為父遮風擋雨。”
劉半生道“朱叔,我與朱世意定當努力修煉,不辜負您的期望,但也不會忘記你受過的委屈。若未來我與朱世意有了足夠實力,必定帶您風風光光的重返朱家。”
朱父道“世意、半生,有你們的這份心意,我就滿足了。閒聊這麼久了,快去好生修煉,為自己的將來打下一個好的基礎。”
見著二人的遠去,朱父心裡也在暢想二人的未來。
日複一日的煉體,枯枯燥燥,屬實無味,這也許就是屬於修煉者的寂寞。
又修煉了三個月,朱世意覺得自己《巫蒙煉體術》修煉的差不多了,便慫恿著劉半生朝崦嵫山而去。
平常崦嵫山這裡妖族橫行,今日走了半日,卻也不見幾個強大的妖族,二人便繼續深入。
逐漸夜黑了下來,二人烤著野兔。
吃著正香的時候,忽然一陣狼嘯聲響起,見附近的一個小山頭山上,一頭銀月白狼在貪婪的吸食月華。
朱世意不經意地道“半生,也許是隻普通的銀月白狼。等我們也吃飽喝足了,不如拿它練練手?”
看著劉半生不說話,又道“慫了?不敢上了?白天的勁頭去哪裡了?”
劉半生一臉不爽的道“真的能是隻普通的銀月白狼?我覺得沒那麼簡單,還是離它遠點好,彆丟了小命。如果真出現意外,這荒山野嶺的,可沒人能救得了咱倆。”
朱世意不管不顧,不愛聽劉半生嘮叨,狠狠咬了幾口肉,然後直接朝著小山頭上的銀月白狼飛奔而去,一拳砸向了正在吸食月華的銀月白狼。
銀月蛟狼有感立睜雙眼,閃身躲閃,觸地瞬間便朝朱世意一爪子拍去。朱世意來不及躲閃,肩部被擊中,痛意湧上心頭。
朱世意心想“難道這普通的銀月白狼也這麼強?心裡很是不服氣,氣急敗壞地朝銀月蛟狼扔起了千斤重的巨石。”
銀月蛟狼一個閃身,躲過了飛過來的巨石,朝山下離去。
朱世意很不爽,直接叫劉半生一起來攻擊銀月白狼,又提起一塊巨石,朝銀月白狼砸去。劉半生也拿起巨石砸向銀月白狼。
銀月蛟狼躲過攻擊,回頭,露出凶狠的目光,直接朝二人攻擊過去,二人大戰銀月蛟狼的畫麵,油然而生。
暗處的朱父,喃喃道“這倆小子,膽子也太大了,才修煉一年的煉體術,就敢對戰辟海境的銀月蛟狼,那可是銀月白狼中的異種。”
看著戰鬥畫麵,朱父心裡很納悶“他倆怎麼可能與銀月蛟狼纏鬥這麼久,那頭銀月蛟狼應該輕易打敗他倆才對,難道銀月蛟狼在戲耍他們?”
隨著戰鬥的繼續,二人破綻百出,渾身掛彩,傷口不斷,銀月蛟狼身上卻沒有掉一根毛發。
兩聲撞地聲響起,二人被擊倒在地,大口吐血。
銀月蛟狼朝著二人緩緩走來,口吐人言“兩個人族小子,你們血脈之力強大,肉身也不弱,挺能挨揍的啊,看樣子是修煉了某種煉體術。你們的煉體程度也就區區浮華境水平,這就敢挑釁本王?當真是不知死活,現在知道本王的強大了?本王早感應到了你們二人,你們血脈之力強大,但因果太多,本來不應該與你們有任何牽扯。但你們非想找死,挑釁本王,那本王便吃了你們。本王在辟海境也待了數百年了,吃了你們,也可讓本王少修煉百年,不出十年便可進入夫諸境。渡過雷劫,本王就可以身化蛟了。”
就在銀月蛟狼要下口之時,一杆銀槍擊在了銀月蛟狼狼嘴上。
銀月蛟狼吃痛,急忙躲到一旁,扭頭一看,是一麻衣男子,胡子拉碴,道“人族,速速離去,彆來打擾本王的雅興。壞了本王的好事,本王連你一起吞了。”
劉半生、朱世意定睛一看,是那個嚴厲的男人來了,心中便鬆了一口氣,隨即雙雙昏死了過去。
麻衣男子收回銀槍,道“狼王,放過他們二人,不然我與你,不死不休。”
銀月蛟狼道“你雖也是辟海境,但你是境界滑落,想必身上有暗疾吧?那你的實力必然會再次大打折扣,怎會是本王的對手?”
麻衣男子舉起銀槍,道“境界滑落又怎樣,身上有暗疾又怎樣,廢話真多。看槍。”
隨即大戰開啟,麻衣男子刺出一槍,銀月蛟狼也揮出利爪撲向麻衣男子。利爪與銀槍的對撞,一道火花一閃而過。
銀月蛟狼是銀月白狼中的異種,不僅擁有銀月白狼一族的速度,也擁有詭蛟一族的力量。
一人一狼,火花帶閃電,好不精彩。
不多時,銀月蛟狼身上出現了一道傷口,麻衣男子手臂上也有鮮血裡淌下。一人一狼雖各自負傷,隨即不再輕視對方。
狡猾的銀月蛟狼,衝上了山頭,一聲聲狼嘯吼出。然後衝下去,繼續朝麻衣男子攻去,不斷消耗著麻衣男子。
約莫一盞茶功夫,周圍聚集了上百頭銀月白狼。
見這麼多的銀月白狼圍了上來,麻衣男子立馬扛起劉半生、朱世意,朝銀月白狼少的地方衝去。
可惜,朱父中了銀月蛟狼的計劃。
那裡看似隻有幾隻銀月白狼,實則在暗處還隱藏了不少銀月白狼,這是它們平時圍獵人族強者的方式。
麻衣男子無奈,隻好退往高處。
銀月蛟狼看向麻衣男子,再次一聲低沉的狼嘯,銀月白狼狼群發起了衝擊,麻衣男子揮槍防禦,手中銀槍不斷刺出,或直刺,或上挑,或下拍。
看著越來越多的銀狼衝上來,麻衣男子不再留手,激發了血脈中的朱厭之力,不斷攻向衝上來的銀月白狼。每次出槍,一擊必殺,不留活口。銀月蛟狼也沒閒著觀賞,時不時趁機偷襲麻衣男子,想要帶走劉半生、朱世意二人。
長久的戰鬥,麻衣男子出現疲意,隻好被動防禦。麻衣男子抓住一個機會,直接攻向銀月蛟狼,一槍反刺而去,一人一狼打得難解難分,有的銀月白狼也被大戰的餘波震死,更多的銀月白狼則是被震傷。
一夜大戰,銀月蛟狼後腿斷了,身上多處傷口,麻衣男子因要保護昏迷的劉半生、朱世意二人,左腿被撕下了大片血肉,後背有幾道露骨的爪痕,好在朱厭之力仍舊旺盛,可以強行硬撐,銀月蛟狼與狼群也不敢再向前。
就這樣一直持續到中午,偶爾偷襲的銀月白狼也非死即傷。銀月蛟狼見遲遲拿不下人族強者,狼群也損失慘重,一聲狼嘯,便帶著狼群撤走了。
由於害怕銀月蛟狼重新殺回,麻衣男子的朱厭之力遲遲不敢收回,扛著劉半生、朱世意緩緩朝山下走去,嘀咕道“世意這小子也太沉了,這一身肥膘,回頭還是得好好練練他,還是半生好,輕飄飄的。”
在朱厭之力的加持下,三人終於回到了村裡,麻衣男子急忙找村醫查看劉半生、朱世意的身體狀況,村醫道“沒事,吃點丹藥就好了。”
聽著村藥師說沒事,麻衣男子身上的朱厭之力散去,也昏了過去。
一晃半個月過去了,劉半生、朱世意先後醒來。
朱父看著二人道“世意、半生,這場經曆刺激嗎?辟海境的銀月蛟狼你們都敢惹,可長記性了?”
朱世意一驚,道“銀月蛟狼?我還以為是普通的銀月白狼。”
朱父拍了一下朱世意腦袋,道“看半生多沉穩,再有下次,看誰能救得了你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