脖子上的草莓印有點欲蓋彌彰。
要是斯見微沒和阮流蘇睡這麼久,他說不定還真純情的以為這是蚊子叮得。
“你們?”
斯見微突然覺得自己來的可能不是時候
“我是不是打擾了?”
袁盈盈反問“你和蘇蘇吵架了?”
“沒,我找阿淮喝酒,一起麼?”斯見微晃了晃酒瓶。
斯見微帶來的酒肯定是稀有品,正常情況下以袁盈盈的性格,她肯定會說
“來啊,不醉不歸。”
但今晚她擺擺手“不了,尷尬。”
知道尷尬就彆睡啊,兔子還不吃窩邊草呢。
斯見微冷嗤一聲,沒說話,拿著酒進屋。
秦書淮一身睡衣出來,臉上滿是饜足
“喝酒?”
“行。”斯見微不是多嘴的人,清醒狀態下,有些事心裡明白就行。
他輕車熟路地去秦書淮的冰箱裡拿了酒杯和檸檬,把檸檬切片去籽又抹上海鹽。
秦書淮看少爺居然願意服務,樂得坐在吧台上看他忙活
“今天挺閒?沒回家?”
斯見微蹙了下眉
“耽誤你事兒了?”
秦書淮“喲”了聲“那可不敢這麼說,陪少爺喝酒我樂意。”
斯見微輕哼一聲,將之前秦書淮說他的話原封不動地還了回去
“你現在全身上下都寫滿了三個字爽爆了。”
秦書淮頂他的話
“謬讚,你現在全身上下都寫著四個字欲求不滿。”
“嗬。”斯見微隻蹦了一個字兒出來。
真稀奇,平時最能懟的人這會兒居然懂謙讓了。
秦書淮可算逮住機會了
“真欲求不滿?”
“滾。”
“和阮流蘇吵架了,她不讓你碰?”
“滾。”
“你不會被攆出家門了吧,少爺?”
“滾蛋。”
藍色龍舌蘭填滿12個shot杯,斯見微仰頭喝下,吸了檸檬進唇,再把乾癟的外殼扔進酒杯裡,幾乎沒有停歇,他連喝了三杯。
秦書淮可沒他這麼乾脆,他隻品了一杯,安靜地在斯見微身邊等。
等斯見微酒勁兒反上來,才突然冷不丁冒出來一句“她騙我。”
“騙你什麼了?”
斯見微又悶頭喝酒,喝完了往吧台上一趴,不講話。
秦書淮清了最後一杯酒,端過一排酒杯去清洗,看少爺的樣子,還得再切個檸檬。
斯見微掏出手機,拉過各種消息,有國內的,有歐洲這邊的,添加好友那裡直接多成紅點。
他回複了一些緊急工作的,然後往下滑,看到阮流蘇給他留言,還是剛才他把電話掛掉之後的時間
“又喝酒了嗎?少喝點。”
“明天柏林大降溫,你記得穿件厚外套。”
她還以為他在柏林沒回來。
斯見微回她“不記得。”
阮流蘇還沒睡,斯見微這樣回複多半又是不知道什麼事情惹他心情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