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光一閃，泰極出現在彆墅裡，嚴如霜一個人靜靜佇立在客廳。
“你來了？”嚴如霜對於泰極的到來毫不詫異，似乎就是在等他。而泰極的隱身在他麵前形同虛設，既然如此，泰極也不費那事了索性撤了隱身，直接問道：“紫玉呢？怎麼你一個人？在等我？”
“你隻關心紫玉嗎？我不是等你，還能等誰？在這凡塵，除了你，還有值得我等？我不就是為了你而來的嗎？”嚴如霜似笑非笑地看著泰極，說了幾句讓人摸不著頭腦的話。
泰極似有所明悟，但又不敢確定。誰知道這女人究竟是不是這個意思？萬一猜錯了，這臉可就丟大了。
他索性不猜，直截了當道：“能不能不要作這種朦朧詩？你不是魔門，率性而為嗎？”
“你又何嘗不是揣著明白裝糊塗，在打啞謎？”嚴如霜一句話將皮球踢了回來。
泰極無語，撓撓頭，“我猜錯了豈不是很沒麵子？何況我又不是沒說過，你的回答都是否定的，我能怎麼辦？”
“你要麵子，我就不要？難道我一個女人臉皮比你還厚？”嚴如霜反問道，語氣中帶著一絲不滿。
“那……要不要和我試試豬跑的感覺？”泰極摸摸鼻子，終於開口了。
“才不要呢！”嚴如霜說完展顏一笑，消失不見了。
泰極氣得猛跺腳，“shit，shit！我就知道，我就知道！很有意思嗎？我缺女人嗎？清極界兩萬畝良田我都來不及耕，哼！”
說完他向著彆墅樓上走去，雖然神念掃遍彆墅不見人影，但二樓嘩嘩的水聲他絕不會聽錯。
來到二樓，循著水聲進了紫玉的臥室。地上一片狼藉，全是女人的衣物，一路扔到浴室。
浴室裡花灑下，細密的水線被阻擋，水順著看不見的物體流淌到地麵。看著水流的整體輪廓像是一個人，一個前凸後翹的人。
“是紫玉嗎？”泰極出聲詢問道。
“嗯！”紫玉的聲音細若蚊吟。
“我為什麼看不見你？原來你的隱身可並不能躲避我的探查。”泰極好奇道。
“泰先生，你就隻關心這個問題嗎？”紫玉的聲音有些哽咽。
“呃……”泰極有些卡殼了。他關心的當然不止是這些，但這個最容易問出口。其他的話他不好意思問，畢竟和紫玉沒熟悉到那個份上。
“你就不想看看我？”紫玉繼續哽咽地問道。
“呃……”泰極繼續卡殼，有的看誰不想看？是男人肯定想看，但紫玉是政府的人，是親密的戰友，而且是個很純潔的小姑娘，才十六七歲……
但泰極聽出紫玉的哽咽，又不想她傷心難過，這不能吃，還偏往懷裡拱的豬真是讓人頭疼。
“紫玉，你是個非常善良純真、漂亮的姑娘，我很喜歡你。但那是對妹妹的喜愛，你明白不？”泰極努力組織著語言，既想擺脫自己的這種困境，又不想傷害到她，著實是費了不少心思。
“我不要純真，不要當妹妹，我……”紫玉情緒激動起來，音量不由提高了許多。
可沒等她說完，一個討厭的、不和諧的手機鈴音響了起來，“我有一頭小毛驢，我從來也不騎。有一天我心血來潮騎著去趕集！……”這音樂鈴聲，充滿著歡快和一絲得意。
與當下的劇情完全不匹配，那種羞澀、憧憬、委屈等情緒混雜的表白的場景，那種淡淡憂傷的意境徹底被破壞了。
泰極趕緊掏出手機，“抱歉！是德洛莉絲，我接個電話，可能中情局那邊有重要的事情。”
說完，他接起了電話，“德洛莉絲，什麼情況？”
“艾比特和聯邦調查局的負責人米希爾局長約定，半小時後來中情局開會，彙總情報。艾比特說可能有費諾家族的消息，還有神秘組織的分析。”由於時間緊迫，泰極又不知所蹤。德洛莉絲在電話裡，顯得非常焦急。
“那我立刻回來。”泰極說完掛斷電話。
看向那水流彙聚成的美女輪廓，泰極咽了口口水，也不再掩飾和避諱。現在時間緊迫，他直截了當道：“呃！我也不怕你笑，其實我很想看，但現在不合適，我還是喜歡你純真的樣子……嗯，可以不做妹妹，好了，時間緊迫，我先走了喲！”
紫玉畢竟是華國特工，經過專業訓練，對於情報工作有著極高的敏感度，對任務更是有高於一切的覺悟。再加上泰極剛剛的坦誠和承諾，她不再糾結自身那點兒女情長的小情緒。斷然說道：“那趕緊去吧！想看我隨時準備著，你喜歡我什麼樣，我就什麼樣。”
泰極微笑點頭，隨後金光一閃消失不見。他前腳剛走，浴室門口卻出現了嚴如霜的身影。
“你為什麼那麼死心眼？世界上的男人都死光了嗎？非得要他？”嚴如霜費解地詢問道。
“因為我喜歡他呀！就因為那天遠遠看見他，就莫名的喜歡。”紫玉回答道，語氣裡有些追憶和憧憬。
“他前麵說的話，和接電話以後的話根本就矛盾，你不覺得他在騙你？”嚴如霜又提出一個疑問。
“前麵的話或許是有某種避諱，但後麵的話很真實。”紫玉突然職業病犯了，居然認真分析道。
明明是個花季少女，看問題卻是老到得很，不僅眼光犀利，而且善於分析，確實是個為數不多，天才特工。
嚴如霜卻是不以為意，反駁道：“那還不是騙？你再為他找多少借口，也改變不了事實的本質。騙就是騙，再多借口也沒用。”
“騙就騙吧！就像飛蛾一樣，明知道會受傷，還是會往火裡撲。飛蛾就是那麼傻！嗬嗬！”紫玉自嘲地笑道。
嚴如霜有點無語，為了愛情，人真的可以這麼傻嗎？甩了甩長發，“你也知道他女人那麼多，還要往上湊，真是瘋了！你覺得他會愛你嗎？”
“應該會吧！其實我能理解你的行為，你問這麼多，其實是替你自己問的，你需要一個答案來解釋自己的價值和意義。”紫玉微笑著看向嚴如霜。
“才沒有呢！你想多了。”嚴如霜被說得一陣心虛，但還是嘴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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