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海……世子！”
婦人震驚地看向顧林。
暫且不說山海之名在這天下，幾乎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就說前段時間，山海世子入京一事，鬨得整個京城沸沸揚揚，並且自其入京以來，這京城幾乎就沒安寧過幾天。
所以這婦人自然也知曉山海世子之名，聽到那些衙役對顧林的稱呼，她便將顧林當成了傳說中的那位山海世子。
“快……！快跪下！”
婦人連忙對著顧林跪下，同時對著身後的三位孩子慌忙說道。
三位孩子聞言，連忙跪下，將頭埋到很低，不敢再去看顧林。
顧林看向她們，神情有些複雜，他輕聲說道
“張姨，起來吧，不用跪的。”
婦人沒有接話，隻是將頭埋的很低，她早就聽說這些頂層之人的脾氣很怪，上一秒還是笑嗬嗬的，下一秒便動手殺人！
回想起剛剛自己對顧林的言語，婦人心中更是害怕。
顧林有些無奈
“至少，讓孩子起來吧，地上挺涼的。”
說著，顧林便想伸手去扶。
“不……不要欺負我娘！”
這時，婦人身後一位約摸五六歲的小男孩，抬頭看見顧林的動作，連忙起身跑到婦人身前張開雙手，用他幼小的身軀，去保護他的母親。
哪怕，他害怕地渾身發抖，褲腿裡流出尿液，甚至連眼睛都不敢睜開，但在這一刻，他就是最勇敢的人。
看著這小孩，顧林有些失神，隨後輕笑著搖搖頭
“小孩兒，我不會傷害你娘的。”
言落，他轉身看向那些仍跪在地上，不敢動的衙役，神情再次淡漠起來
“按照京城的律法，我殺了人，是何罪？”
他言語間帶著戲謔，那衙役領頭咬咬牙，回道
“回大人，是……死罪。”
“當然！”
“如果是那人先試圖傷害大人，那大人便是正當防衛，無罪！”
顧林微微頷首，道
“那人沒有想傷害我，是我主動殺他的。”
衙役領頭聞言一愣，心中滿是對顧林的謾罵
“老子都給你這麼多台階下了，你還要怎樣啊！”
“我……此處省略五百字……”
雖然心中無語至極，但顧林都已經這樣說，如果自己還要給顧林找借口的話，多少有些看不起京城律法。
“那……可能需要麻煩大人……”
“您去我們那裡，暫住一段時間。”
衙役領頭很是無奈地說道。
顧林一笑，果斷伸出雙手，示意衙役將自己銬上。
衙役們麵麵相覷，竟是無一人敢上前，衙役領頭見狀，心中暗罵一聲，從身後衙役手中拿過銬鏈
“得罪了！”
他顫顫巍巍地向顧林走來，十來米的距離，硬是讓他走了七八分鐘都還剩一半。
顧林等的有些不耐煩，皺眉喝道。
“能不能快點，拷個人磨磨唧唧的！”
衙役領頭渾身一抖，隻得加快步伐，來到顧林身前，很是小心地將用銬鏈纏住顧林雙手。
那樣子，似乎是生怕自己力氣用大了，讓顧林疼到。
“等……等一下！”
眼見著顧林雙手已經被銬住，婦人鼓起勇氣大喊一聲，眾人的目光落在她身上。
“事情……不是他說的那樣……”
婦人緩緩將此事的來龍去脈講出，衙役領頭看的她眼神就像看到救星一般，滿是感激。
在顧林疑惑的目光中，他小心翼翼地將銬鏈解開，隨後朝後一丟，砸在一位衙役身上。
“真是沒有王法了！”
“光天化日，竟敢欺負這樣一位樸實善良的良家婦女！”
他一臉的正氣凜然，對著顧林嚴肅道
“大人，您放心，我這就去把那些刁民全部拿下，關進大牢！”
言落，他轉身便走，一眾衙役蜂擁而散，片刻間便全部從小攤前消失。
速度之快，愣是讓顧林都沒反應過來。
“烏合之眾。”
顧林笑著搖搖頭，言語中滿是不屑。
他再次看向婦人，婦人有些害怕地朝後退一步，將三位孩子護住。
“謝謝。”
顧林輕聲道謝，並拿出一塊遠超飯菜價值的金錠放在桌上，便轉身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