營帳外，付興家等人見顧林、玉一出來，連忙湧上前去。
“老大、祖師爺，你們沒事吧！”
“老大，怎麼受這麼重的傷啊，祖師爺也是！”
“老大……”
孩童們七嘴八舌，很是吵鬨，玉一聽的有些頭大，出聲嗬斥道“安靜！”
場麵安靜下來，玉一輕捏眉心，淡聲繼續道“走了，收拾東西，回山海城。”
“啊？！”一眾孩童同時愣住。
“老大，不是要立功才能回去嗎？”付興家疑惑問道。
“已經立了，還是大功。”玉一淡聲回道。
“……”
付興家聞言，踉蹌著朝後退去幾步，一屁股坐在地上，眼中失魂落魄，怔怔說道“我……明明什麼都還沒做，就來掏了一段時間時間旱廁……”
“本想著忍辱負重，鍛煉心形，在未來某日一鳴驚人，立下豐功偉績！”
“可是現在……就要回去了……”
“這旱廁……也白掏了……”
“人生呐！蒼天呐！你為何要這樣捉弄我！”
說到這，他仰麵朝天，淒慘大吼，言語間滿是不甘心！
玉一平靜地看完他的表演，淡淡說道“行，既然如此，那你就留在這裡吧。”
言落，他轉身便走。
付興家麵色一僵，連忙起身追上，訕訕笑道“老大，你知道的，我付興家說過此生必伴你左右，雖然我很想在此建功立業，但我不能違背諾言啊！”
玉一沒有搭理他，緩步朝著原來營帳的方向走去，其餘孩童規矩地跟在他身後。
隨著玉一等人離去，顧林打個哈欠，看向胡賜笑道“胡叔，帶我再在軍中逛逛如何？”
胡賜瞥了他一眼“怎麼，你不去收拾東西？”
“嘿！”顧林得意笑道“我徒弟會幫我收拾好的。”
“哼。”胡賜笑哼一聲“你倒是收了個好徒弟呢。”
顧林頷首“是啊，我運氣挺好。”
……
胡“想去哪逛？”
顧“哪裡都行。”
……
胡“為什麼想離開軍中？”
顧“貪生怕死。”
胡“你不是那種人。”
顧“我是。”
……
胡“你不隻會離開軍中，對吧。”
顧“……”
胡“看來我猜對了。”
顧“……”
胡“為什麼？”
顧“胡叔，我說了，貪生怕死。”
胡“罷了，你不願說，我也懶得問。”
……
胡“祝你修行順利啊，若願意，多回來看看。”
顧“胡叔，多謝！”
閒談間，胡賜帶著顧林逛遍大半營區，來到前不久他入營時的地方。
玉一、付興家等人已經帶著收拾好的行李，在這裡等著顧林。
接過玉一手中的行李，顧林背對著胡賜揮手輕聲道“再見，胡叔。”
胡賜笑罵道“得了，快滾吧，臭小子！”
他目送著眾人登上馬車，向著遠方駛去，直至消失在地平線。
沉默須臾，口中喃喃道
“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