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家內宅。
張慶晏在得到王上駕到的消息後,差點從椅子上摔下來。
他固然是張家家主。
但在大夏之中,不過是排不上門名號的末流家族罷了。
如今夏王竟然蒞臨張家。
這由不得他不重視。
張慶晏整理了一番衣袍,誠惶誠恐的帶著張家一乾人等匆匆趕到了張府正門。
隻是
此時的正門口,早已經被禁軍和巡衛管製。
就算是張家的宅子,張家中人也不得隨意進出。
張慶晏等人麵色慌張的讓到了一邊。
在聽到一聲吆喝後。
眼中出現了張玉景漫步而來的身影。
此刻的張玉景穿著專門定製的女式進士勁服。
活脫脫一副巾幗英雄的打扮。
見此。
張家眾人議論紛紛。
“大房怎麼教出這般大逆不道的人?竟敢走在王上前麵。”
“可不是嘛。如此做,豈不是害苦了我們張家?”
“唉!我說近日會有血光之災,果不其然。依舊是大房這喪門星惹的禍。”
......
不止張家族人議論。
就連大房眾人也是麵麵相覷,臉上露出了一絲慌亂的神色。
他們並不知道狀元巡天的規矩。
但明白,自古以來為君者當在前。
如今夏王當前。
張玉景竟然敢走在前麵,這不是亂了尊卑順序嗎?
若是夏王不計較也就罷了,頂多被懸空城的官員斥責一番。
但若是夏王追究。
那這罪名就海了去了。
張家就此除名都不為過。
“慶封,快讓玉景讓開。”張慶晏傳音提醒道。
張慶封麵色有些難看,正想要說些什麼。
卻被張禮威製止。
“慢著!”
兩兄弟詫異的看著父親張禮威。
“玉景雖然是有些男兒性格,但其長幼尊卑曆來是做得較好的,自然不可能犯此錯誤。
再說了,你們難道沒見到懸空城城主李達康都沒阻攔嗎?
我們現在若是貼上去,恐怕討不到好。”張禮威慧眼如灼,一眼便看到了李達康等人恭敬的模樣。
兩兄弟聞言。
相互對視了一眼。
倒是覺得說得在理。
他們遊走商海多年?
如何看不透其中的門道?適才不過是關心則亂罷了。
另一邊。
以三叔公為首的三房見大房沒動靜。
不免一陣失望。
三房的才能之人很多,而且在大夏官場也有些人脈。
適才接駕前便有人傳遞了消息。
這是夏王特意安排的。
但,他們卻未將此消息告知大房。
本想等大房的人出醜。
卻不想大房倒是沉得住氣。
“三叔公,現在怎麼辦?夏王真是走過場嗎?”三房話事人問道。
老臉溝壑縱橫的三叔公眼神中閃過一絲陰鷙。
“必然了!據外麵傳來的消息,此次狀元巡天夏王幾乎走遍了文武進士的家中。而且待的時間不過一炷香時間,倒是沒什麼大事。
你我小心接待便可,現在當務之急是將大房壓下去,取得張家的話事權。”三叔公沉聲道。
“三叔公英明。待送走了夏王,羅家便會來此簽訂契約,到時候這大房就沒了反抗的餘地。我便會聯合其他幾房徹底將大房的權利搶過來。”三房話事人一臉興奮。
“不要大意!張禮威此人有些腦子,彆讓他鑽了空子。”
“明白!”
......
張府門前。
隨著張玉景在前呼後擁之下,步入張家宅院。
一片鑼鼓聲便是響起。
“張家有女張玉景,以巾幗之姿,奪大夏武舉第七名,賜進士及第,現賜王上親刻牌匾‘巾幗璞玉’,光耀門楣。”
禮部官員一番高昂的聲音顯露。
張家眾人麵麵相覷。
絲毫不理解發生了什麼。
牌匾?王上禦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