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月就那點月錢,一家老小還要吃吃喝喝,能剩下三瓜兩棗都算不錯了。
年終歲末能添件衣裳都是奢望。
”
越說,張氏似乎越發的上頭,其甚至用手指著張同的鼻子罵道:“你還打我?若不是我,你張家這一家子就等著餓死吧。
你是在外撈到好名聲了。
人人都說戶部張主事,那是一頂一的大清官,不侵不占。
我張氏算是嫁了個好人了,這是幾輩子修來的福分。
呸!
還福分?災禍還差不多。
彆人覺得我張氏在享福,可出了這個門,心不心酸隻有自己知道。
坊街尾的李家,坊街北邊的馬家,哪個不比我張家過得好?
他們還隻是無官無品的小吏,可吃的用的,我張家拍馬也趕不上。
彆人家裡的婆娘,今天穿綾羅,明天著綢緞,天天不帶重樣的。而我呢?每天就這幾身破衣裳,翻來覆去的穿。
若是不知道的,還以為我是哪家貧農出身呢?
我苦點累點倒也不算什麼,前輩子習慣了,這輩子也無所謂。
可你張同要臉啊。
逢年過節,彆人家門檻都踏爛。
而你張家呢?門庭冷落,無半人拜訪。
坊間都傳。
你那從七品的倉部主事,連彆人不入流的吏員都不如,白瞎了一身功名。
若是隻有這些流言蜚語也就算了,我也忍得,全當沒聽見。
但你可想過皓兒?
他馬上就要從學府中畢業,屆時便會麵臨成家立業,你這做爹的又如何能夠幫他一把?
其他家裡早就安排好了路。
一畢業,便能有事做,慢慢混著進官府。
可皓兒呢?他什麼都要靠自己,仿佛就沒有爹娘能夠幫襯。
這樣一來,便是步步落於人後,他又如何能夠有出息呢?
你難道還想他如你這般嗎?”
張氏喋喋不休。
聽得張同一陣頭大。
這已經不是第一次張氏說這個問題了。
他沒法同坊街的馬家、李家來比,這兩家的人可以不在乎名聲,但他不可以。
權力是大夏給的。
他有如今的生活也是大夏給的。
若是不然,他一個秀才,如何又能夠成為官小權高的倉部主事呢?
“可你索賄啊!這是觸犯大夏律法的。一旦被查獲,不但我身上這身皮不保,你也要下獄。到時候家中老母、孩子又靠誰來照顧?”張同痛心疾首道。
“撐死膽大的,餓死膽小的!你不要,我不要,還有其他人要,你能夠阻止得過來?再說了,誰又能證明我索賄呢?我從不接受王辛的錢幣,隻是接受他送的一些禮,這是正常的人情往來,誰人又能說三道四。
再說了。
我一個婦人懂什麼?什麼都不知道。
他巴結我有什麼好處!”張氏看向張同道。
聞言。
張同臉上露出了一絲怒色:“你什麼都不知道?你有理了!可我不行,你真以為他是為了討好你,他還不是為了我手中的權力?
還正常的人情往來?人情往來,他會留影嗎?”
說著。
張同將留影石拿出來,放在了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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