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個剛入夥不久的小土匪站出來怯生生的說道。
“混賬!”
張飛聞言,怒目圓瞪,一拍桌子就要上前砍了這小土匪。
“大當家的,我們跟著你就是想混口飯吃,有幾個弟兄真想把命給搭進去?”
“這明顯是朝廷派來的官兵,咱們現在再不跑,等他們準備好我們都得完蛋。”
小土匪見狀,反而硬氣起來,顯然是死豬不怕開水燙了。
下方土匪已經有些躁動,顯然是被剛剛土匪說的話語打動。
他們有些是流民,有些是逃兵,有些是為了有口飯吃,本來就是群貪生怕死之人。
再加上當土匪的這些日子橫行無忌習慣了,更加怕死。
又有幾個是真敢拚命的。
沒等小土匪接著說下去,張飛抽出腰間大刀,一個健步上前將其頭顱砍掉。
鮮血迸濺的整個房屋都是。
“怕死?怕死你當什麼土匪?整天喝酒吃肉玩女人,到這時候了你跟我提怕死?”
“還有誰怕死?跟我站出來?”
張飛暴怒,咬牙切齒的說出這段話,目光瞟向其他人。
與其對視之人,紛紛低下腦袋。
“報~”
“不好了大當家的,西南……西南方向發現大量黃色煙霧。”
土匪探子著急忙慌的衝入議事廳,噗通一聲癱坐在地。
“煙霧而已,有什麼可慌的?這種小事你還需要向我彙報?”
張飛正在氣頭上,提起長刀就想把土匪探子也給砍了。
“大當家的,先等一等。”
張出塵急忙上前攔住然後小聲在他耳邊輕語。
“大當家的,如今我們處在風口,什麼事都得謹慎處理,多觀察觀察也是有備無犯。”
“你現在也不能再殺人了,否則人心渙散,到時候不用敵人攻打,內部的矛盾就能擊垮我們。”
張飛莽撞,但也非無腦,否則這大當家的位置他也坐不上。
聽聞張出塵的勸解,快速冷靜下來,擺了擺手,讓探子退下。
“行了,這件事我知道了,你再去觀察觀察,有什麼情況再來稟告。”
當探子離開,張飛重新坐在椅子上,語氣緩和不少。
“弟兄們,這幾天我們就先躲在山上,等風口過去我帶領大家乾一票大的,到時候我們都好好瀟灑瀟灑。”
“大當家威武!”
土匪們聞言,雙眼發光,儘是貪戀之色。
也有幾人雖然大喊威武,卻心思沉重,他們看得出來,牛首山恐怕危險了。
待到會議結束,土匪們紛紛退場,有幾個土匪聚在一起小聲商量。
“王哥,你覺得這次風波我們能平穩度過嗎?”
“難啊,我把幾位叫住也是想跟眾位商量一下,想不想另謀出路。”
王林已經感覺牛首山大難臨頭,此時不跑,更待何時?
於是乎,幾人假借巡邏的名義往怒江逃去。
“弟兄們,過完怒江我們就安全了,到時候我們重新立個山頭,接著瀟灑快活。”
王林領著六個土匪,手中拿著刀劍興奮喊到,仿佛他現在已經是土匪首領。
“嗖嗖嗖……”
就在他們來到江邊,想要跳河之際,七隻箭羽攜破風之勢,洞穿幾人胸膛,七人斃命當場。
“立山頭?下輩子吧。”
張廣大手一揚,弓弩手收起弓箭,把屍體運到草叢中處理了。
土匪營地中,剛離開不久的探子又匆忙回來。
“當家的……”
“當家的不好了。”
他跑的上氣不接下氣,直接來到張飛麵前。
“不要著急,有什麼事慢慢說,來,先喝點水。”
張飛給探子遞上一碗水,他聽了張出塵的建議,決心對手下人好點,手下人才能為他拚命。
探子見大當家很淡定,也不慌了,接過大碗,一口氣喝完,才不疾不徐的開口。
“大當家的,我們剛剛在煙霧處看見昨天夜裡那群人了。”
“並且有幾個弟兄們發現那些煙霧貌似有毒,一旦靠近就會眼鼻流水,胸口發悶。”
張飛越聽越不對勁,猛然間反應過來,這是對方要攻山了。
“混賬,你為什麼不早說?”
張飛突然暴起,一腳揣在探子身上。
“快快召集弟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