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冠麟：“姆媽，什麼叫我要多久才能長大？怎麼就成了我的錯了？”
錢莉莉笑了兩聲。
笑聲淒厲。
“穆萱說得對，是我的錯，是我把你慣壞了。就算是把穆氏捧到你麵前，你也接不住。”她說。
穆冠麟瞬間爆發：“你把我慣壞了？你慣我什麼了？從小到大，你跟阿爸說一不二，對我嚴格控製！我不就是你們手中的提線木偶嗎？”
“穆峋要什麼有什麼？我有什麼？你知不知道我心裡有時候多羨慕他？”
“我喜歡白之語，你一句謝清瑤才是謝家真正的二小姐，就讓我跟白之語保持距離。”
“我得到了什麼？你就把我慣壞了？”
瞧見穆冠麟歇斯底裡的樣子，錢莉莉兀自笑了起來。
笑著笑著，眼淚就掉了下來。
“冠麟！”穆瑩沉著臉，“姆媽對你還不夠好嗎？你怎麼能說這些話傷她的心？”
穆瑩又轉頭看錢莉莉：“姆媽，你彆放在心上，冠麟他是不太成熟，說話不過腦子。”
錢莉莉輕輕地抹掉眼角的淚：“走吧，你們都走吧。”
穆天學說得對。
錯了。
不僅僅是穆天學錯了。
她也錯了。
他們都錯了。
一開始就錯了。
如果當初不是一心想生兒子，哪來的秦雲跟穆峋？
而她做夢都想生的兒子，結果養成了這個德行。
穆冠麟轉身就走。
“冠麟……”穆瑩皺眉看向穆冠麟的背影。
穆瑩：“姆媽……”
“你也走吧。”錢莉莉打斷她的話。
穆瑩說：“姆媽，你放心，我一定再想辦法救你，等穆峋消了氣，我再去跟他談談。”
錢莉莉：“不用了。”
“什麼？”穆瑩以為自己聽錯了。
錢莉莉說：“該怎麼判就怎麼判吧，我做錯了，是該付出代價。”
“姆媽？”穆瑩瞪大眼睛。
錢莉莉又說：“轉告你阿爸，我就算是死，也不可能成全他跟秦雲的！”
這是她最後的驕傲了。
她絕對不會便宜了秦雲那個賤人。
“姆媽……姆媽你……”
穆瑩還想說什麼，錢莉莉已經被帶走了。
穆瑩沉著臉：“穆峋的乾媽難不成真的是秦雲？”
……
彼時。
穆天學已經到了醫院。
然而，他被攔在了病房外。
穆峋麵無表情：“阿爸，我姆媽不想見你，麻煩你以後都不要再出現在她麵前。”
穆天學：“我是來跟她道歉的。”
“道歉？”穆峋的目光落在穆天學手中的牛皮紙袋上。
穆天學將紙袋遞給穆峋：“對，道歉，當年都是我的錯，我對不起錢莉莉，也對不起你姆媽。這是穆氏20%的股份，我給你姆媽的賠償。”
“得了。”穆峋將紙袋丟回去，“阿爸你大可以再去了解了解我後爸到底有多少資產，我姆媽到底需不需要你的股份。”
“阿峋！”穆天學握住穆峋的手臂，“你不能為你姆媽做決定！讓我見見她，成嗎？”
穆峋又看了穆天學兩眼：“你真的隻是來道歉的，沒彆的了？”
穆天學搖頭：“沒有。”
穆峋：“那你等著吧，我去問問我姆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