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沙,你要手腳不方便,我可以喂你吃的。”扶月笙黑著臉說道。
“不勞煩主上了,怒沙……自己來!”怒沙瞳孔微微震顫,眼中的恐懼幾乎凝成實質,像即將被押送至刑場的犯人一樣。
“有這麼可怕嗎?”
李沉秋在心中嘀咕了一句,沒有猶豫地夾起一大坨粘稠物放入嘴中,用力咬了下去。
當兩排牙齒插入那坨粘稠物時,隻聽“噗呲”一聲,綠色的汁水從中噴出,淹沒了舌頭與牙齒。
下一秒,一股難以形容的味道在李沉秋口腔炸開。
那種怪異的味道就像把一隻被九十九個汗腳穿過的襪子,放進陳年老醋之中浸泡九九八十一天。
然後又將其從中取出,扔在年代久遠,但存量十足旱廁裡,等待自然風乾。
最後再由專業的廚師,對這隻不同尋常的襪子進行烹飪,比如與已經發臭腐爛的肉,在地溝油裡洗澡。
經過一係列複雜的加工之後,這隻兼具最臭、最酸、最鹹、最苦、最甜、最辣的襪子就誕生了!
李沉秋很幸運,他是史上第一個嘗到這隻襪子味道的人。
隻是一瞬間,那種層次分明到極致的味道,就直接衝到了他的天靈蓋,然後蔓延至身體的角角落落。
憑借絕對掌控,李沉秋清晰地感知到,自己的細胞在哀嚎,胃部在劇烈痙攣,神經在不停抽搐,視線在不停地搖擺,然後……然後就沒了。
因為他的意識已經被這股味道奪舍了,在意誌力還未來得及發力的時候。
在扶月笙與怒沙的注視下,李沉秋翻著白眼,絲滑地從椅子上滑落,“砰”的一聲摔倒在地。
“啊?”扶月笙這個罪魁禍首無辜地眨了眨眼:“怎麼突然就睡著了?”
“主上!”
怒沙從椅子上跳下,跑到李沉秋麵前蹲下,將其從地上扶起:“主上,您怎麼了?!”
李沉秋一言不發,隻是一味地吐著白沫。
三分鐘後。
啪啪啪!
清脆的巴掌聲回蕩在小木屋內,怒沙左右開弓,正在全力救治平躺在床上的李沉秋。
“主上臉都比桃紅了,怎麼還沒醒啊!”怒沙臉上寫滿了擔憂。
“多用點力試試?”扶月笙試探性地問道。
“多用點力的話,我怕把主上頭扇飛!”
“額……那還是繼續保持這個力度扇吧,他應該再過不久就會醒。”
“好!”怒沙點點頭,一邊扇著李沉秋,一邊扭頭看向站在一旁的扶月笙:“主上,您到底往那盤菜裡加啥了,怎麼能把主上吃暈過去呢?該不會是下毒了吧!”
啪!
扶月笙輕拍了下怒沙的頭:“你胡說八道什麼呢?我怎麼可能往飯菜裡下毒?創造這道菜的時候,我所用到的食材和調料,都是再正常不過的了。”
“比如?”怒沙目露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