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也是一樣。”李宣化淡淡地說道。
“你們誤會了,我說的幫個小忙,不是讓你們在等下不跟唱反調,往妄身上潑臟水,而是……配合我演一出戲。”
“演一出戲?”李宣化神情詫異。
“對,就是演一出戲。”周元行揮了揮手,一旁的周慶之迅速起身,從手中的文件袋裡掏出幾本薄薄的小冊子,分發給在場眾人。
周元行見眾人已經翻閱了起來,便開口解釋道:“這就是我的劇本,你們到時候按上麵說的演就好。”
李宣化看完周元行安排的劇情,嘴角微微抽搐:“是不是有點太多此一舉了?我感覺沒什麼必要……”
“很有必要!”周元行直接出聲打斷:“雖然饕覆二獸的死,妄有很大的嫌疑,不過他的實力太弱了,有極大概率是有人在栽贓陷害他。
等下要是我們一口咬定妄就是真凶,那兩個家夥肯定會覺得,我們周氏因為仇恨,故意在往妄身上潑臟水,所以我們必須產生分歧,如此一來才會讓那兩個家夥信服。”
“額……這樣有用嗎?”
“比一口咬定妄是真凶有用。”
許明與李宣化互相對視一眼,最終點頭答應下來,隨後默默低下頭來熟悉起劇本。
隨著時針走到八點,會議室前方的兩塊屏幕亮起,兩張完全不一樣的臉出現在屏幕上。
左邊屏幕上的臉比較醜,是一名看上去有個七八十歲的老者,其臉上遍布溝壑,皮膚皺皺巴巴,眼睛小到隻有一條細縫,看起來有點猥瑣。
這個猥瑣老頭,就是窮奇獸朝的獸皇窮泉。
右邊屏幕上的臉稍微不那麼醜,是一名看上去距離老者隻差臨門一腳的半步老者,其五官端正,鬢邊白須修理得異常整潔,一看就有強迫症。
但這個強迫症……強的不多,不然他的牙縫裡也不會有韭菜。
這家夥是饕餮獸朝的獸皇饕惡。
見屏幕亮起,會議室裡的幾人紛紛起身問好,與屏幕那頭的兩獸打完招呼後,才重新坐回座位。
“兩位,對於饕覆它們的死,我們三家有不可推卸的責任,我們……深感抱歉!”周元行臉色陰沉地說道。
在場的其餘幾人,也紛紛裝出一副極為沉重的樣子。
饕惡沉聲說道:“幾位不用自責,此事和你們無關,錯在它們二獸過於鬆懈,過於自大,過於愚蠢……”
李宣化輕歎一口氣:“抓捕黯霆的行動,我們三家都參與了,如今饕覆二獸身死,責任或大或小,總歸還是有的。
你們需要我們幫什麼忙,儘管說就好,能做到我們一定做,做不到我們儘量做!”
這句話的意思是,你們的忙我們一定會幫,但能不能幫上忙那就看我們心情了。
“感謝,這次的恩情我們饕餮獸朝記下來,他日定當報答。”
“窮奇獸朝也定當銘記此恩。”
“兩位太客氣了,這都是我們應該做的。”
饕惡回以友善的微笑,隨後進入正題:“查明殺害饕覆它們真凶的事,我和泉叔本來是不想麻煩幾位的。
可因為戰場臨近北聯邦,距離我們實在太過遙遠,所以隻能……”
“這些我們都理解,你不用過多解釋。”周元行直接打斷了饕惡的話。
“好。”饕惡點點頭,環顧四周:“不知幾位調查的怎麼樣了?”
周元行端起手中的茶杯晃了晃,不留痕跡地瞥了眼嬴休,後者心領神會,開始了自己的表演。